只是,今天不是个好机会。
江寻年既不想自家背锅,也不想这位堂弟有所折损,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振裕弟。”江寻年主动喊道。
本来装作没看见江寻年的江振裕,有些不情愿地看了过来,还翻了个白眼:“叫爷干什么?”
江寻年无语,这个堂弟,和他亲爹一样,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不知你今日要展示你的骑术,还是射箭,亦或者是棍棒拳脚功夫?”江寻年耐心地问道。
江振裕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要展示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一心读书的书呆子,也想和我比这些吗?”
不等江寻年回答,江振裕继续道:“要是你那个大哥来,我倒是会惧怕几分,至于你嘛……”
说着,他用眼神将江寻年上下刮了一遍,嘲讽之意更加浓了:“还是别来丢侯府的脸了!”
说完他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跟在他周围的几个公子哥,也跟着笑,他们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等几人走远了几步,江寻年的小厮有些不满道:“二少爷,他这样不敬堂兄,您该教训他一番才是。”
江寻年阻止了小厮继续发牢骚:“噤声,你没听出来,他既觉得我大哥在武上比他厉害,又觉得我在文上比他厉害吗?”
小厮:……
您哪只耳朵听出来的?
江寻年微微摇了摇头:“几年前,大哥在春尾宴上,骑术、箭法、刀枪棍棒样样横扫,为侯府争得不小的脸面。现在,振裕显然是以大哥为榜样,想像大哥一样撑起侯府的脸面的,毕竟咱们侯府,可是以武立功的。他心里,装着整个侯府呢。”
小厮尤有些愤愤不平,既然心中有侯府,不就更应该尊敬堂兄一些么?哪怕这个堂兄只比他大了两个月。
江寻年正思忖着,要如何从江振裕身边下手,就收到了江巧年写给他的字条。
“脊柱断裂?难怪……这样一来,二叔精心培养的嫡长子就算是废了,以二叔本就对爹抱有成见的态度,肯定会恨上爹,甚至整个大房。二房和大房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仇就消除不了了。幕后之人,竟然想把侯府的嫡长子和嫡次子一网打尽,所图不小啊。”江寻年也一下子就想到了,如果江振裕真遭遇半身瘫痪的意外,会带来的影响。
用小厮带着的火折子,将字条烧了以后,江寻年思索了起来。
要害得江振裕脊柱断掉,射箭这样的事做不到,锅还要能甩到大房身上,则不可能是个人展示的刀法,也不可能是有明确对手的棍棒,那就只有骑术一项了。
在马上做手脚,让江振裕众目睽睽之下摔下马,若不小心被马踩到或者踢到,则极有可能出现脊柱断裂的情况。
或许对方的目的,更想让江振裕死,但毁掉江振裕,甩锅大房,让大房二房兄弟相争,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而且,从马身上下手,确实能更好地甩锅大房,侯府的马厩是府里的人都可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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