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人找来,赵景清意外又高兴, 来不及多想, 他记下地址, 就听中年男人继续说:“分两次送,上午巳时前送到, 下午申时前送到。”
“好。”赵景清应声,默算这单价格,开口道,“定金收三成,拢共三钱六十文。”
“成。”中年男人掏出碎银给定金, 十分爽快, 也不讲价。
赵景清收下碎银, 问:“叔, 您怎么称呼?”
“我姓钱, 在悦来酒楼当后厨采买管事, 你叫我钱叔就成。”钱成安面上笑容和蔼,目光在赵景清和袁牧身上晃了一圈,提点道, “豆腐好好做。”
赵景清笑着回应, “您放心, 咱家豆腐现做现卖, 最新鲜不过。”
钱成安颔首, 叮嘱明儿豆腐按时送到,便转身离开。
目送他远去,赵景清坐上后车板, 面上盈着笑。
“恁高兴?”袁牧扭头笑问。
赵景清点点头,“这是个好机会,这单豆腐做好,或许可以搭上酒楼的线。”
酒楼后厨采买,有自己的渠道,其中弯弯绕绕不少。
定做豆腐,烧席师傅定是定,酒楼定也是定,赵景清未尝没想过做酒楼、食肆的生意,但人家有自己固定的进货渠道,就算想做都没得做。
悦来酒楼后厨采买的管事找上门来,是很好的机会。
袁牧一同卖了那么久豆腐,虽说是小生意,但接触的多了,了解明白的也多,转瞬便想通赵景清话里的意思。
袁牧道:“今儿回去找徐夫郞说一声,请他明天来帮忙。”
“嗯。”赵景清点点头,“明儿你去开门看店,我做豆腐,去送货。”
袁牧也是做豆腐的熟手,但要请徐立秋来帮忙,留他在家里便太合适,徐立秋是寡夫郞,人言可畏。
以前忙不过来,请徐立秋便是这般安排,袁牧点点头,“成。”
正午的太阳晒人,袁牧驾车飞快,两人头戴草帽险些被风吹掉,一路风驰电掣,半刻多便从山阳镇回到小罗湾。
厨房里凉着水,赵景清先倒出一碗喝完,再倒满留给袁牧。
休息一会儿凉快下来,赵景清便开始做饭,袁牧进门喝了水,出去洗豆腐框。
天气热,吃饭没胃口,赵景清煮一锅红薯稀饭,稀饭煮得粘稠,顶饿。炒一份小炒肉,拍两根黄瓜凉拌,便是中午的午饭。
稀饭出锅还热着,赵景清打一盆井水冰着,趁着空闲,赵景清顶着太阳,快步前往徐立秋家。
走动得多了,赵景清直接进院里,先往厨房里瞧一眼,没人,便径直往堂屋去,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立秋,”赵景清没多寒暄,直接道,“明儿来做豆腐。”
“好,”徐立秋放下碗筷,站起身来,“你吃没,和我们一起吃点。”
赵景清阻止道:“不用,家里饭做好了,先来给你说一声。”
闲话两句,赵景清便回家。
井水里冰着的稀饭凉了许多,能入口了,赵景清和袁牧吃好午饭,简单擦洗身上,上床午歇。
天气热起来,泡豆子所需时间减少,赵景清午歇起来,才去舀豆子泡上。
每天的识字没有耽误,赵景清学得快,闲暇时一天能学十句,忙碌时一天两句。现在《三字经》和《百家姓》学完,赵景清已经在学《千字文》,目前进度过半,已经学到——学业所基,籍甚无竞。学优登仕,摄职从政。
练字也没落下,字写得一笔一画,十分端正,有了笔锋。说不上好,但绝对不差。
袁牧满意得紧,看赵景清学得快,字写得好,比自己读书时偶尔被先生夸奖一次还高兴。
隔三差五回家,还特意将赵景清练的字拿回去给家里人看,那昂首挺胸的模样,看得袁老二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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