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壮……”
袁牧闭眼小憩,闻声立即睁开眼,“醒了?”
赵景清从梦中醒来,还带着几分恍然,“肚子疼……”
“要生了?!”袁牧倏地跳起来,套上衣裳就往外跑,声音发着颤,“你别怕,我叫产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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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袁牧去而复返,屈膝坐在床边,“产婆很快过来。”
不一会儿,刘产婆便来了,给赵景清检查后道:“才发动,还要一阵才生。”
刘产婆转身朝林翠娥道,让她将之前准备的东西取来。在刘产婆的指挥下,不一会儿便备好所需一切。
赵景清越来越疼,嘴唇失去血色,他靠在袁牧胸膛,“我梦见孩子了。”
“嗯?”
“他扑不着蝴蝶,委屈得呜呜叫,在地上打滚。”
“……果然是只皮猴子。”
“以后孩子大了,你带他玩。”
“好,我带孩子玩,我带他扑蝴蝶。”
夫夫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赵景清不时疼得直哼哼,嘴唇咬上牙印。
“别咬自己,咬我,”袁牧手伸到景清嘴边,“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嗯。”赵景清额角汗津津的,墨色发丝贴在颊边。
日头西斜,天色渐暗,月亮爬上梢头。
赵景清越发疼痛难耐,刘产婆来检查,道差不多了,让林翠娥煮一碗红糖鸡蛋来让赵景清用下,便可以开始接生了。
“我不想吃……”赵景清疼得恨不得晕过去,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刘产婆劝慰道:“生孩子费体力,你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袁牧接过碗勺,“吃点,我喂你。”
赵景清只得吃,一阵一阵的痛不断袭来,赵景清吃得艰难,许久才将一碗红糖鸡蛋吃完。
刘产婆让袁牧出去,叫林翠娥和府内另外两妇人打下手。
门扉阖上,袁牧在廊下来回踱步,焦急又担忧。
初始,屋内的痛哼声尚小,越到后面,声音越大,袁牧一颗心提起来,头皮发麻。
妇人进出换水,袁牧想要帮忙提水,腿软的险些站不住。
袁老二从后面厨房提水过来,瞧见他这般忙道:“你别动,免得帮倒忙。”
说罢,提上空桶又急忙往后厨去。
夜幕黑沉,东边渐渐显出一抹白,淡去夜色,天变得灰蒙蒙。
晨光熹微,婴孩的啼哭划破天际。
袁牧脱力倚着墙,嘴角上扬。
好一会儿,房门打开,打下手的妇人抱着染血脏污的被套出来,来回清理屋中用具。
刘产婆抱着孩子站在门口,避着清晨的寒风,“赵夫郞生了,是个小郎君,父子均安。”
袁牧几步上前,襁褓里的孩子皱巴巴的,脸蛋又红又白,头上几根胎毛,小小的一只,袁牧伸出手,想抱又害怕自己粗手粗脚伤到孩子。
刘产婆将孩子放他怀里,调整他姿势抱好,袁牧便僵硬着身躯抱着孩子往里走。
屋内仍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窗户开了条缝,屏风挡着隔开吹来的风,床上帷幔也放下半扇。
林翠娥躬身在床边整理被角,余光瞥见袁牧,压低声音,“嘘,景清睡了。”
看袁牧抱孩子手脚僵硬那样,林翠娥接过孩子,“我带孩子去吃奶。”
袁牧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景清的手,与之交握,温热传递至掌心,蔓延至心底,袁牧这才安心。
林翠娥抱孩子吃奶又抱回来,放在赵景清身侧。
袁牧静静地守着熟睡的父子两,从小小的孩子面容上,寻找与景清相似之处。鼻子像,嘴巴也像,不知眼睛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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