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冯家全家里回来这天,顾承辉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先前听沈星远的描述,他觉得沈星远的大舅宋燃冬好赌成性,应该会走和徐杰差不多的路子。
他派李从夏的人在宋燃冬家附近,也就是宋家的祖宅盯着,半年后蹲到了宋燃冬要卖房还债的消息。
宋家祖宅风水很好,周围村民都想独占,更有甚者打群架,争得头破血流,耽误了宋燃冬找买家,债主又天天上门逼债,搞得他焦头烂额。
谁也不知道,这天之后,顾承辉暗中派人用了点非常规的手段,告诉宋燃冬,要挑选特定的买家,售出特定的价格,才能免除聚赌带来的牢狱之灾,连房子带树砍到三折,也就是当年宋燃冬说的二十万,迅速地买下,送给了沈星远。
然而宋燃冬最终还是被债主打坏了骨头,瘫在家里,连上网参与网络赌博都费力,也算是变相戒了赌。
二十万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即便是小县城的便宜老房子,这么大面积也很少有这样的价格,顾承辉打了个响指,心情极佳:“买树送房,划算。后续想怎么处理,都听你的。”
沈星远并不介意顾承辉偶尔的手段,但他思考许久,说:“房子倒是小事,雪球的本体不好乱移。”
虽然雪球先前坦白他的本体是木雕兔子,但也说不准移动银杏树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沈星远将房子和树转赠给沈大川,只提出一个要求,千万别动院子里那棵树。
沈大川听了有点来气:“我动它干嘛?我有病?”
但他还是认认真真把沈星远的请求给应了下来。
沈大川说他偶尔会过去住,安全起见,顾承辉把先前那几名可以徒手抓歹徒的保镖给沈大川配上。
后来听说沈大川找了相关单位签字盖章,在那里重新盖楼翻新装修,搞了窑烧工作室。
又过了一段时间。
冬季是烧窑最好的季节,这年沈大川在秋天早早搬进工作室,准备充分后,工作室开始营业。
经过一番宣传和口碑积累,渐渐每天客流量都高,座无虚席。
而多年未结果的银杏树在五月开花,又在十月结果,接下来也没有停,直到进入了深冬还在长果实,满树的果子让来访者都啧啧称奇。
果实总被人踩到,沈大川每天打烊后,在院里铲臭臭的果浆。
更神奇的是,只要他一抱怨果子臭,树杈就会一阵摇晃,砸几颗果子在他的头上、后衣领和脚背上。
久而久之,沈大川把掉他身上的果子都攒了起来,埋在了宋冰夏的墓前。
……
许酬在离开宁城的第三年冬天考上心仪的学校,但没有考她想要的偏门却高分数线的专业,去了隔壁一个更热门的全日制专业。
她打定主意,把基础再打一打。每个人的花期都不相同,她决定让一切都慢慢来,顺其自然地发生。
在那里,她遇到了一群志趣相投的老师同学和朋友。
相互照应下,她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比原先更加丰富多彩。
寒假休息时,她向沈星远发来照片,打来视频通话:“沈医生,你猜我在哪儿?”
沈星远看到不远处正在给年轻人们讲解拉胚技巧的身影,秒答:“在大川陶艺工作室。”
许酬往脸上摸了两把,手指的青灰瞬间沾上脸,像偷上灶台的家猫。
“沈伯伯的手艺也太棒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泥巴这么好玩!”
顾承辉凑了过来:“下次再玩玩木头,但是小心手。”
许酬:“以后叫上你们一起!对了承承,你之前说你有个做秘书的员工,实际上是冯叔朋友的儿子。”
顾承辉笑着问:“周向鲸找你了?他可是暗恋你整整十年,为了多知道一点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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