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放松了下来,抬手摘下眼镜,按揉太阳穴,问沈星远:“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是他照顾我,实际上他对我信任又依赖,”沈星远看着许月珩的眼睛,和前额灰白的发丝,说了下去,“所以我发过誓对他好,不伤害他的感情,也希望他在意的人都能对他好一点,起码别让他伤心。您选择出席婚礼,没有和他针锋相对,我发自内心感谢您。”
许月珩听了,缓缓摇头,对沈星远露出一个笑容,和顾承辉和许酬的笑有几分相像。
“我没想到,我和顾益那么冷酷的两个人,会有一对心那么软的孩子。”
事后,顾承辉收到一个巨大的包裹。
他拆开之前,看向寄件人。
“许女士?”顾承辉抬头问沈星远,“那丫头和你说过什么吗?她又给我寄小玩具?都告诉她一百遍别寄了,我真是……我也会害臊的!”
沈星远愣了愣:“不知道她又寄了什么,你打开看看。”
顾承辉打开包裹,看到一堆许酬的画册,还有他小时候给许酬做的洋娃娃、换装小衣服、各种稀奇古怪的树叶贴画。
他那时还小,不懂得抽到真空保鲜的技术,叶片本该已经泛黄,却被人二次加工,每一片叶子都透着记忆中的颜色,就连其中的枫叶,也比这天的日出还要红。
“不对,阿酬说这些都被妈妈收起来了。”
顾承辉倒回去看面单,那个手机号不是许酬的,好像是……许月珩的。
顾承辉摸到底下,摸出一本相册。
除了在他和许酬小时候,酷爱摄影的许月珩用她自己组装的相机为他们拍的照片,还有很多顾承辉长大之后,在学校荣誉墙、商刊杂志、网上公开的照片。
相册最后一页,夹着张印有研究院抬头的A4纸。
大气又工整的字体写下一句,【你可以对我倾诉、撒娇,也可以对我抱怨、指责,我不会再逃避,只希望你开心快乐。】
落款是许。
顾承辉一整个愣住了。
“小河,你说我妈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星远凑过来,慢慢地说:“她想用平等的方式,和你重新开始,慢慢修复关系,当然你也可以不联系她,她把主动权交给了你。”
顾承辉眨了眨眼:“我还生她气,明年再联系好了。”
沈星远笑了一声:“那就明年。”
离新年也只剩三天了。
沈星远突然意识到,过去变成兔子的他,确实是被心软的神捡到了。
今年也是许酬读研的第二年,雪球也还没回来。
但随着沈星远和顾承辉对某件事的食髓入味,雪球留下的控制耳环慢慢从血红色变成了淡粉,马上就要完全变成白色。
沈星远猜想变成白色可能是失去效果的意思,因为耳环带来的副作用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半年前他已经基本不会长出耳朵和尾巴。
许酬和她的朋友们做了一个沉浸式vr游戏,说是作为新婚礼物,邀请二人参与内测。
“现在端游的市场已经完全紧缩,手游后来者居上。但我们希望借助这项虚拟现实交互技术,在游戏市场带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新风暴。”
进入游戏仓后,顾承辉和沈星远被分隔很远。
虽然是双人互动体验游戏,但他们却在房间的南北两头。
顾承辉挣扎着要爬起来:“我们真的不能躺在一个游戏仓里吗?”
许酬一把将他拍了回去。
“别腻歪了哥,你也不怕挤扁。好吧,以后我会和领导汇报,把双人游戏仓加入体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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