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愿被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随后慢一拍回神, 单手撑着身体起来。
“怎么了?”
这群A大半夜不睡觉, 围在他床边搞团建?
裴砚冰不动声色地将抱枕垫在他腰后,骨骼分明的大掌顺势按住他的肩膀, 让他躺了回去。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他说,“刚刚你在发抖。”
江珩碰了碰他的额头:“脸也很热。”
带着薄茧的指尖擦过元时愿的脸颊, 引起他的小幅度战栗。
“是有点不舒服……”元时愿忘了不久前刚来过易感期, “可能是易感期?”
但他易感期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易感期平静多年, 突然不想听话, 想让他尝尝不适的滋味?
应明熙将冰毛巾贴在元时愿发烫的脸颊。
降温带来的舒适感,让他小幅度眯了眯眼睛,偏头蹭过毛巾,眼睫也跟着颤颤。
“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毛巾边缘沾着元时愿的体温与信息素,烫得应明熙指尖发麻。他低声问, “要不要打抑制剂?”
“可以。”
元时愿刚把袖子撩起来,就被薄烬拦下,盖住一截瓷白手腕。
“不对。”因患有信息素狂躁症,薄烬极其熟悉Alpha的易感期,“不像易感期。在非易感期前后打抑制剂,对身体有副作用。”
Alpha们各有见解,元时愿听得发懵。
半夜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五个大冰箱,他人还没睡醒又被吓一跳,能清醒到哪去?
元时愿将被子扯开一些,纤细脚踝从被褥间探出,在黑夜中白的晃眼。
“你们先让开好吗?”他说,“我有点呼吸不上来。”
五个大冰箱,个个190+,围在身边空气都不流通了。
Alpha们立刻散开,应明熙将窗户打开通风,凉爽夜风吹进室内,元时愿的大脑总算清醒不少。
“好像确实不是易感期。”元时愿慢吞吞道,“和易感期的症状不一样。”
他说完,鼻翼微微翕动,“你们的信息素……怎么都这么好闻?”
如梦呓般的轻语,像投入油锅的火星。
Alpha们瞳孔皱缩。
深夜被赞美信息素好闻,确实令他们有些意外。
薄烬看了眼裸露在外的小腿,下意识偏首。其余Alpha们神色也都带着几分不不自然。
“既然觉得好闻,那就应该不是信息素排斥的问题。”
应明熙温和的嗓音,带着几分低哑,“说到信息素,时愿,你的信息素……”
“也很好闻。”
应明熙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法探究。他们不至于连同性和异性的信息素都分不清,但在方才许多个瞬间,他们确实产生了认知差。
仿佛身边的元时愿并不是Alpha,而是一个Omega。
如果要提前预防易感期的不适,元时愿提前打抑制剂也没关系,这就像头痛发作前提早吃止痛药。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薄烬说得对。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很高,他们像知道元时愿会喜欢他们的信息素,默契地释放。元时愿仰头嗅嗅嗅,像喝醉般侧抱住抱枕,露出微醺神色。
是他的错觉吗?
他觉得他们的信息素好好闻,比以前都要好闻。
也可能是因为现在信息素比较浓郁,他并没有先前那么不舒服。
但……也不是完全舒服。
确定元时愿没有不舒服、也不是易感期后,Alpha们回到各自床位。
昏黄光线照耀下,元时愿面颊潮红,眼睫洇湿。他盯住床头柜上的小公仔看了片刻,纠结很久,伸手将小毛巾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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