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已经快一年过去了,他们在这不见天日的猎杀城中重复着被追杀和追杀他人的过程,整个人属于人性善良的一部分在逐渐衰退,他们对生命的尊重,在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中消减。
或许终有一日,他们会和无数在猎杀城中腐烂的尸骸一般,失去人性,沦为牲畜,最后被抛弃在这里。
这一天,又是勉强躲过了一次杀戮,梁岩和翁可真狼狈的坐在血泊中,勉强靠着墙,恢复着魔力。
一开始他们还会想着要干净一些,而现在?他们身上青色的法衣早就已经布满了斑驳血迹,身上全是干涸的血,将他们全身裹上了一层血污。
这是一层保护,毕竟仙修的外貌比大部分魔修要好看,堕魔后的仙修也是如此,而魔修中,不乏有喜好美色的。
“师兄,你说我们,还有回到青峰派的一天吗?”
翁可真疲惫的声音微不可查,好在这里没有他人,小巷内的寂静能让梁岩听见她的声音。
梁岩喘息一声,像是叹气。
怎么回去?
身上的法衣早就没有了作用,甚至上面还残存的灵气,偶尔还会烧灼他们的身躯,让他们感受到疼痛,但是他们就是一直没有将这身法衣脱下。
因为法衣的存在,一些追杀他们的鼻子比较灵的魔修,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们。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没有起过脱下法衣的想法。
回不去了,他们已经成了魔修,而且修为刚到魔丹,想要突破到魔婴,拥有穿越仙魔战场的能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们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况且就算成了魔婴,也不可能到修仙界,估计刚靠近一些,就会被上五宗的修士给打回来。
而且他回去又能看见什么?
看见青峰派的断壁残垣,和同门们的坟茔吗?
那还不如永生不见,倒叫他们心中更舒服一些。
“师兄,我想师门了,我想师姐,还有师父,我想吃糖葫芦了……”
翁可真一直念叨着,她不念叨一下,不回想一下,又该怎么撑过这难捱的时间呢?
“我也想啊……”
梁岩苦笑着,沉默下来。
再休息一下吧,休息完,就要爬起来继续无望的挣扎。
两人同样无神空洞的眼睛抬头望向天空的绯月,鲜血一般的红,不详笼罩着这片大地上的人。
死气沉沉的眼睛,就像是两个行将朽木的老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但是在空洞的眼睛里,突然倒映出两只小小的纸鹤,纸鹤轻盈的飞着,纯白色的纸,划破了以黑红二色为主的世界。
就像是在黑暗中,带来了一束光,不管它多么渺小,多么微弱,它也是能让人感觉到温暖的光啊!
翁可真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字来,“仙术……”
纸鹤传讯,是仙修常用的法术,没有魔修用,不是不想,是大部分魔修不会,这种小法术最是要求对力量的精细控制,通过歪门邪道获得一身修为的魔修,哪儿用的了这个。
不说那些土生土长的魔修了,就是曾经是仙修的梁岩和翁可真都不会用了,他们原本只是辟谷修士,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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