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哪间屋子,难不成她以前来过自己家?他怎么没有印象。
负责拎“药箱”的吴宏跟着陈茵一起往里走。
刚进入房间,立即被里面浓重的炭火气息吓得往后退步,加上令人发呕的血腥气,一时间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吴宏下意识地眯着眼睛往陈茵所在的位置看过去,惊奇地发现对方一个小姑娘,不仅没有被吓倒,反而睁着一双大眼睛观察屋内的情况。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陈茵观察到屋内糟糕的情况,果断开口。
“屋内不用摆这么多的炭火,闷热不利于患者伤口愈合。屋内气息杂乱,需要及时通风。还有,你们家里有手电筒吗?待会儿给病人缝合伤口的时候,我需要明亮的光线。”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茵的指挥,一时间根本来不及回答。
还是吴秋丰觉得屋内的人太傻,冷哼一声:
“还没听到我外甥女说的吗?想要建伟的腿有救,就赶紧照办。人可是我特意走夜路给你从镇上请回来的。”
虽然其中有些许出入,但面上,吴秋丰装的真真的。
果然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家里有手电筒的纷纷赶回家取。
就连吴建伟的家人都不敢反驳一句,毕竟陈南鹤给村里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医术了得。
想来对方女儿的医术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人还是自己请来的。
加上之前吴秋丰从镇上回来之后,一直对自家外甥女陈茵的医术极尽推崇。
众人只能听从安排。
随即,陈茵抬脚朝吴建伟走过去。
只见光线昏暗的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年轻男子,惨白
的面容在破旧的被褥上格外显眼。
顺着苍白的脸色往下看,一只小腿从被褥中伸出来,一堆不知是什么草药的糊糊盖在伤口上,混合着血液,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陈茵敏锐地发现此时伤口并未完全止血,丝丝缕缕血色顺着草药的汁液不停往下流,在床单上聚集成一滩脏污的痕迹。
通过现场情况的判断,当务之急是止血。
“屋内只留下我和我母亲,其他人离开,在外面等候,避免病人伤口感染。”
陈茵果断做出安排,瞥了一眼不断靠拢的人群。
随后看了一眼帮忙拎药箱的人,“劳烦,把我的药箱递过来。”
“哦,”吴宏错愕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背包递过去后,理智回笼,帮忙驱赶屋内围观的人群。
不多时,屋内只剩下陈茵母女俩和病患三人。
“妈,麻烦你把包里的酒精取出来。他的伤口需要先将上面覆盖的草药取出,再消毒、缝针、用药加速愈合。”
吴冬梅以前也帮丈夫打下手,对这流程不算陌生。
当即应了一声,“妈,这就来。”
陈茵拿出消毒后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将伤口表面的草药取出。
但是紧紧贴在伤口的部分,早已经连同血液粘连在一起。
为了全部除去,尽快恢复,她只能用粘有生理盐水的纱布一点点擦拭。
虽然已经很小心,但是粘连太严重的部分去除时,还是有些用力,使得已经陷入昏迷的吴建伟发出疼痛的哼唧声。
吴冬梅冷不丁听到声音,差点吓得手里的酒精和手电筒掉落。
“哎呀!建伟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太疼了,待会儿清理好就好了,暂时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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