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你要带这么个人回来我也不会接受。”
“拜托,我跟表哥也不是一路人,你别拿我代入进去。”
这就是个饭桌上的闲谈,工作性质原因,类似的八卦就跟春日的柳絮一样,医院哪个科室都屡见不鲜。颜微尘垂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对尹家来说,那孩子的存在不是小事。
尹太太看向颜微尘:“微尘,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低保户,一个家庭主妇,一个软饭男,一个小瘪三。就算颜微尘受过高等教育,也找不出一个能让人瞧得起的表述。
他避重就轻:“我是医生。”
“omega医生?!”尹太太非常惊喜,再次漾起笑容,“这太了不起了。你是什么科室的?儿科吗?”
她没有猜骨科,在她看来,如果omega做医生,那他一定是个富有爱心而且非常耐心的人,母性使然,她猜儿科。
颜微尘说:“烧伤科。”
尹太太紧张地问儿子:“你被烫伤过?”
尹席说:“没有。”
那就是偶然认识的,尹太太舒了口气。
饭后,尹席跟父亲去书房谈话,尹太太给颜微尘找来过敏药膏,指腹抹了点,亲自为他上药。
颜微尘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落寞地垂下眼眸,尽量不让自己拿面前这个慈爱的长辈和母亲做对比。
“好了,”尹太太大功告成,她盖上盒子放在茶几上,“尹席小时候身上起疹子就用这个,明天就会好。”
“谢谢。”
金毛的爪子已经被洗干净了,它们找不到尹席,对着颜微尘社交牛逼症大发,十分钟都没有就熟了,拱在他身边不走,不负歹徒快乐狗的名声。
颜微尘的毛衣里掺着化纤,干燥的环境里被金毛蹭了一身狗毛,没有发出“噼啪”的静电声大概就是这件衣服给他最大的面子。
尹太太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絮叨:“我很高兴他能认识不同行业的朋友。”
颜微尘嘟哝:“认识他是我的运气。”
尹太太纠正:“幸运是相互的。”
或许是出自良好的教养,尹太太让颜微尘感到宾至如归,就连给他准备的客卧都远远大过他在医院附近的出租屋。
家佣为他准备了一套睡衣,至于那件沾满狗毛的毛衣,已经被他们拿去清理了。
卧室里没有钟表,颜微尘只希望明天不会睡过头。
尹席跟父亲谈完就来找颜微尘,他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即使这是他家:“我来送药。”
颜微尘说:“我不是过敏。”
“我知道。”尹席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打消母亲的疑虑。他脸上出现肉眼可见的倦色,大概和父亲的交流不太愉快,“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公司里有律师团。”
到现在,颜微尘还不知道尹席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不管尹席是客套,还是真心,颜微尘都欠不起这个人情:“谢谢。不用。”
尹席提议:“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嗯……”颜微尘委婉地说,“我可以给你留个号码,但是要等明天才能通过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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