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带他上楼看看。”
管家和医生都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送药的医生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他把颜微尘的领子往下扒了点,后颈皮肤光洁,腺体的位置发烫发红。做了多年的腺体科医生,他立刻察觉到了异样,这个年纪的omega,要么已经有了终身标记,要么在反复临时标记后,皮肤上多少会留下一点破皮愈合的增生。
从颜微尘的腺体看来,如果不是从来没被标记过,就是被标记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支针剂,拆掉包装盒,等管家把颜微尘的袖子撸上去。
颜微尘熬得快找不回意识了,但是胳膊被抽出被子的时候,他还是叛逆地要缩回来。
管家小声说:“颜医生,抑制剂来了。”
颜微尘不再反抗,伸着微颤的胳膊让医生把药剂推进去。
给颜微尘注射完抑制剂,医生处理掉注射器,在床边观察了一会才跟着管家离开。
尹席状态好转就关上了阳台玻璃门,看到医生下楼,他略微松了口气:“他好点没?”
医生说:“不太好,一直在出汗,刚给他喂了点水。”
尹席又紧张了起来:“抑制剂没见效?”
医生说:“抑制剂和止痛药是一个原理,最好提前打,或者发情期一来就打,但他已经熬了好几个钟头了。”
尹席说:“还会起效吗?”
医生再次打开药盒,把剩余的针剂放到桌上:“因人而异了。12个钟头打一剂,不到迫不得已不要过度使用。”
尹席说:“要是12个钟头都不见效,那就再等12个钟头?”
“我不清楚他平时的用量,这个只是常规用药建议。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发情的omega了,常年累月地使用抑制剂,抗药性肯定会提高的。”医生对这类情况习以为常,不能对他的焦灼感同身受。
尹席说:“可以请你留下来再观察一会吗?我怕他等会再有什么意外。”
“发情期长久得不到满足其实很伤腺体,也很伤神经,而且抑制剂发明的初衷不是让omega这辈子都不用经历发情期。”医生已经知道这位alpha才是席先生了,他意有所指地暗示,“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建议由alpha帮助他度过这段时间。席先生,医院里还有我的病人。”
尹席跟管家说:“送送医生。”
这很难办。
他当然是愿意的,但是颜微尘呢?就算颜微尘不清醒,半推半就地接受了,等发情期一结束,他该怎么面对颜微尘?
管家把医生送到门口,回来看到尹席忧心的表情,歉疚地说:“席总。”
他觉得这事得有自己的一半责任,要是他提前准备了抑制剂,可能情况会好一点。
尹席摆了摆手:“去休息吧。”
“那颜医生怎么办?”管家不敢睡,尹席照顾不了颜微尘,家里只有他不受信息素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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