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做试管婴儿,就跟找个肿瘤科专家做痔疮手术一样小题大做,说不定他们还没有专门做试管婴儿的医院靠谱。
老头说:“不全是,他们还有一些额外的要求。起初他们想要两个alpha儿子,但是胚胎刚刚培养出来,新娘就变挂了,说想换个omega儿子,因为Ethel需要omega设计师。”
虽然政策上不允许性别筛选,但如果关系够硬的话——你不说我不说——也可以。
听起来,不是致命的大事。只是这个新娘……一言难尽。
“她要的,是一个复合型的孩子,兼具omega的设计天分和alpha的管理能力,好在未来同时兼任执行官和设计师两个职责。我的团队在实验室里千挑万选,只获得了两颗omega受精卵,而且基因测序结果显示,没有一颗能满足她的要求。”老头说得很慢,“于是,她强烈要求我们为omega的受精卵做基因修饰。”
老头的措辞都是最基础的,尹席毫不费劲地听懂了:“这个技术当时就成熟了吗?”
别说当时,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基因修饰的技术成熟了,他也不信。
老头不说有,也不说没有,但他年轻时候确实胆子够大。
“我没有直接在基因上做改动的把握,不过alpha胚胎的基因测序结果相当好,不出意外的话,是个聪明又强势的孩子。所以我在alpha的染色体上复制了两段基因,替换到了omega的染色体里。”
“然后呢?”
“因为不确定成功率,两颗omega受精卵都做了同样的修饰。但是在胚胎培养的过程里,其中一个停止发育了。”
“另一个呢?”
“另一个,跟alpha一起出生了。”老头又一挥杆,语气不咸不淡,“算起来,他们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尹席后退半步,好像跟他说话的不是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头,是从阴间爬出来的恶鬼。
时家和席家的孩子……
时盛矜和席星袖……
老头料到了尹席会作此反应,也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他自顾自说:“本来以为,两个孩子出生,项目就结束了。但是三年以后,那个omega孩子被发现是色盲。”
尹席迫切地问:“是基因修饰造成的吗?”
“不确定,也可能本来就是色盲,只是基因测序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老头面色如常,不喜不悲,只是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无辜,“但是,Ethel就此恨上我了倒是真的。三十年来,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使绊子。”
尹席觉得脑壳嗡嗡响,他一字一顿地说:“所以,这件事就成了你们相互的把柄,是吗?”
“我一早就告知过风险,总不能好处都归她,有事我担着吧?”老头耸耸肩算作默认,他以为尹席该心生痛快的,“这个筹码,够不够你扳到Ethel?”
尹席摇摇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用抑制剂专利换来的情报。这根本不是情报,这叫罗生门。他声音颤抖着问:“你在骗我吧?既然两个omega受精卵都不符合那位新娘的标准,她为什么不选择过段时间重新培养?她再有钱也不是傻子吧,拿自己的孩子当试验品?”
“又要是omega,又要是儿子,又要有设计天赋,又要有管理才能——这么多条件,凭什么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呢?”老头表情漠然,“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家族的资源,永远优先倾斜在长子、长孙、长曾孙身上。有时候晚出生一天,就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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