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皮:“没有。”
秦池鉴耸耸肩,指望席贝棠帮忙找是不可能的,他挨个给各部门打电话,让他们看看是不是后勤送错了地方。
在此过程中,席贝棠没有问过一句需不需要帮忙。这很席贝棠,她要是问一句,那才不像她。
截止到下午四点,每个部门的反馈都是没有,就连后勤也坚持他们不会弄错。
这种失误不常见,因为是自家内部的事,不算弥天大祸,秦池鉴干脆跟尹席坦白了。尹席亲自给区域总裁回了一封邮件,让秦池鉴下次留意,就没放在心上。
然而下一份授权书还没寄到,席伽舒先打了尹席的电话,叫他马上过去一趟。尹席不认为这两件事能有什么关联,甚至一路上都在想最近公司里有什么纰漏值得外祖母亲自过问。
席伽舒不似前段时间和蔼,从见到尹席开始,就像是班主任看差生一样板着脸。很难确定,这样的态度转变是因为公司,还是因为颜微尘。
尹席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席伽舒:“外祖母?”
“跟我来。”席伽舒说完就转身上二楼,带尹席进了书房。
书房不及客厅开阔,窗帘也是关上的,狭窄封闭的空间私密性极强,自古是特务获取或者交换信息的钟爱之地。他跟外祖母没什么好交接的情报,如果有,那一定是外祖母的遗嘱。但是仅凭外祖母今天的态度,有遗嘱也不会给他。
尹席刻意控制自己不要乱瞥,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一眼桌上的报告。
有点眼熟。
席伽舒在大大方方地把报告拿给他:“看看吧。”
报告是随意翻开的,尹席掀回封面看到Ophiuchus的logo,脑子瞬间被掏空,懵了好几秒:“怎,怎么?”
他没敢问出来。
“怎么会在这儿?”席伽舒替他把话接上了,“我还想问问你,办公桌里怎么会有这个呢。”
还真是。
各种糟糕的可能性毫秒之间已经在尹席脑海里模拟了一遍:“你叫人撬我的锁?”
“我以为你跟其他孩子不一样,没想到你比他们更蠢。”席伽舒不留余地地批判,“你优秀,但又不是顶尖优秀;更可耻的是,你对家族的忠诚就像纸一样薄。”
两句话就扼杀了尹席对Theophil所有的付出,尹席从小没有经受过这么严厉的批评,他把手里的报告攥出了褶,依旧不让挫败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席伽舒在书桌后面坐下来,朝尹席一摊手:“我允许你先说。”
“我没有做过任何背叛Theophil的事情,我去找Ophiuchus只是因为,”尹席倒抽了一口气,“我以为他们有Ethel商业上的把柄。但是我没想到,第四代抑制剂专利交换来的是这个。”
席伽舒冷冷地说:“你的自作主张让席家损失掉一年上百亿的收入,看在第五代快要上市的份上,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事。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隐瞒这份报告?它本可以动摇Ethel的管理层,让席汀身败名裂,但是你为什么选择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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