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爷说:“商人自然是求合作。”
一次性交易还能接受,长久合作变数就太多了,时盛矜哂笑:“你做的是什么正经生意,赌场、毒品,还是军火?”
事实上,三者都有。
“人为财死,不用这么瞧不起我。”洵爷不恼,“我可以等你考虑清楚,但是你的时间不多,不要等人没了再后悔。”
时盛矜尽量不让自己放低姿态:“你就这么笃定我有合作价值?”
“你报复心够重,敢想敢做,最重要的是,你比你父亲信守承诺。”洵爷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帝王绿扳指,“有时候我很羡慕老时有你这么个儿子,也有时候,我又很庆幸我的孩子没有一个和你类似。”
时跃谦跟洵爷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合作,去年因为一块油田出现龃龉,时盛矜敏锐地察觉到了机会,以割让时家部分项目为条件换取洵爷的助力,便就有了前段时间的顺利逼宫。
但是打心底里,他对这种不熟悉的势力避之不及。
“我不建议你再花无谓的精力和财富去疏通关系,这次他们先发制人,你占不上理,首相和王室不会管你的。”看时盛矜不说话,洵爷无偿提供了另一条情报,“我想你还有必要知道,卫生部长和那边的席家是沾亲带故的。所以洛菲研究院的背后,有Theophil的资本在运作。”
时盛矜瞳孔里出现了一瞬的希冀:“Theophil?”
“是,”洵爷浇灭了他最后的希望,“据说,Ophiuchus的项目书最早就是从CEO办公室里传出来的。”
第71章 恨意
洛菲研究院。
整个实验室都被某种金属材质包裹着,坚硬,冰冷。席星袖被锁在病床上,腺体疼得他一阵迷糊,一阵清醒。
穿白衣的研究员抽过他的血,又对他的腺体动过刀。
反抗太剧烈,他两次撅歪了插进血管的针头,研究员骂骂咧咧地把他的手固定住,重新换了一边给他输不知名的药物。
实验室没有窗,也没有时钟,他虚耗着无从知晓自己被关了几天。时盛矜的喜怒哀乐幻灯片一样从他脑中依次闪过,他觉得他快要死了。
要是他死了,他们会把他的尸体还给哥哥吗?
他好想哥哥最后再抱抱他。
深夜,研究院里的灯光跳闪了两下,各工位上的研究员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灯管,摸不清是灯管问题还是电路问题。
而后,整个研究院的电路短路,所有灯光和设备同时停止工作。
备用发电机没有如期运作,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牌亮着,研究员们不明所以地离开工位,像寻找光亮的蛾子一样散去。
大楼东翼出了一点小小的骚动,保安们没来及发出警报就被加了消声器的枪毙了命。
实验室的进门密码被破解开来,席星袖朦胧的意识里,有人用手电筒照了他的脸,还说了什么话但他无力回答。
然后,他被带走了。
和洵爷达成共识以后,时盛矜暂住在洵爷的庄园。与来时的狼狈相比,他又穿上了一尘不染的西装,庄园供应丰盛的三餐,但是连日的焦心等待让他看起来无比憔悴,眼球里布满无法安睡的红血丝。
他怕席星袖死了,怕他们带回来的只有一具僵硬的尸体,也怕席星袖被虐待,怕他受到永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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