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友还有什么要说的?”
徐知白嘴唇动了动:“我、我……”他长叹一句,“实在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离眼瞳微微转动,反手将门关了起来。
徐知白见人去而复返,不免讶异。
江离道:“徐道友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他顿了顿,“我自是信你的。”
徐知白分外感动:“江道友……”
江离:“你们之间称呼道友未免太过于生疏了。”
徐知白心领神会,点点头,又冒出了一个疑问:“若是序齿排班,你我应当谁是师兄谁是师弟?”
江离摆手:“上清宗拢共就我们俩个,何必拘泥于形式?不如我唤你一声知白。”
徐知白举一反三,当即唤道:“阿离。”
江离得到了一张长期饭票。
徐知白获得了一个同门师兄弟。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不知觉间,拉进了不少的距离,更为亲密了一些。
……
是夜。
飞舟平稳前行。
江离靠在了里间的床榻上,枕着手臂,沉沉睡去。
隔着一扇屏风。
徐知白端坐在桌前,烛火跳跃,滚烫烛泪落下,冒出一缕青烟。
他正闭目入定,无数灵气涌来,化作点点荧光。
忽然,眉心一皱,一道黑芒闪过。
虚空中,传来古怪的“桀桀”笑声。
“你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是你被选中了?为什么不是他?”
“如果是他就好了,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被痛苦与恐惧所折磨了,是不是?”
徐知白的眉心褶皱愈发深刻,像是在其中挣扎。
“其实你不必经受这些。”
“很简单……”
“只要把我种到他身上去,你就可以解脱了。”
白光一闪。
徐知白猛地睁开了眼睛,一道雪亮的长刀没入了左手手掌心,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直接淹没了耳边那些不怀好意的声响。
他脸皮一阵抽搐,眼瞳却是一片清明。
“你休想。”徐知白无声地说。
眉心黑芒蠕动,并未消失。
反倒传来了诡异的冷笑声。
“呵呵……”
那声音并未再说什么,像是笃定了徐知白坚持不了多久。
徐知白颤抖着手,缓缓拔出长刀。
一股血腥味弥漫。
自从他获得上清宗的传承,也得了这么一个隐疾。
每每心绪波动,就会冒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声音,诱使他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他遍寻名医,也没找到结症所在处。最终,有人建议他前往天涯海角楼,或许那里可以寻到解决的方法。
现在……
只要到天涯海角楼就可以了。
徐知白的手指一颤,靠着疼痛,艰难地将邪念压了下去。
……
夜色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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