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第一次抗争胜利,但林全生并不开心,因为他知道父母的妥协不是为了他,而是担心做的过了,让已经当上老板、在村里有头有脸的南江两口子惦记上,以后带着村里人一起指责唾弃他们。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脸面,否则也不会一直忍到他离开前一天才动手。
总之,在这段时间跟父母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林全生第一次看清了他们,那就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没有底线,自己以前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以为能花点小钱买清净,可惜他们永不知足,那就是个无底洞。
清醒过来的林全生,后半夜都没睡踏实,随时警惕他们杀个回马枪,然后天一亮拎着简单的行李跑来林南江家,说好听点是早点过来帮忙收拾行李,实则是在这个家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当时恨不得连夜扛着火车头跑路。
真正踏上回深市火车的那刻起,林全生心里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有种逃出生天、从此天高海阔的感觉,再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只觉得荒唐又好笑,什么悲伤难过,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此时钱菊香的叮嘱让他不小心想起那些闹剧,林全生也没有任何被戳到痛处的心情,笑容和煦又耐心的听着对方殷殷叮嘱,好半天才应付完热情过头的钱菊香,转身离开前故意撞了好兄弟肩膀一下。
林南江瞥了他一眼,“咋地,要我也起身欢送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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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劳动林老板大驾。”林全生啧了一声,这才施施然回自己的车厢。
钱菊香精力充沛,前脚才念走林全生,后脚又凑到闺女旁边继续喋喋不休,“火车什么时候开,明天早上能到地方吗?”
同样的问题,柳素琴已经回答过八百次,但还是耐心回答,“快开了,不用明早,今天晚上就能到站。”
“原来不在车上过夜,那买卧铺不是浪费吗?价钱贵了不止一倍呢。”
柳素琴只得再次解释卧铺车厢宽松安静,十来个小时的车程,躺着总比坐着除服,而且他们自己不睡,孩子也是要午睡的。
听到最后一句,钱菊香表情虽然还有点不赞同,但也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了,转而又问,“那晚上几点可以下车?”
“不晚点的话,十二点左右就能到。”
钱菊香惊呼:“那么晚?都深更半夜了,咱们要怎么回家?”
“只要有火车到站,再晚都是热闹的,到车站打个出租车回去。”柳素琴看老妈又张了张嘴,直接抢答道,“从火车站坐车回家很快的,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
“你们家离车站这么近吗?”
“还是有点距离的,不过市区都是宽敞干净的大马路,再晚都有明亮的路灯,车子比白天开得还快,所以很快就能到家。”林南江看媳妇已经被问的头大了,主动接过话茬并站起身,“把芳芳给我吧,小家伙都等不及想去各个车厢溜溜了,妈您要不要也去四处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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