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脸星星眼。
小姑娘们一路上早被广寒的颜值折服,又看他眼熟,很快就打听到他是小有名气的主播,又循着事迹查到他在一两部影视剧里的出镜。
大数据时代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很快整个团七七八八的人都知道广寒的职业,他的直播视频也已经被感兴趣的小姑娘看过,这会儿趁着热闹半真半假表白出来,哪怕没能如愿,也能让小哥哥记住自己的名字。
广寒循声将目光转了一圈,好像将所有人都收入眼底,又好像谁也没看。
他缓缓开口:“我表演才艺吧。”
击鼓人还不知人间险恶,闻言就笑:“行啊,来吧来吧,你想跳舞还是唱歌?”
广寒:“唱歌,就周华健的《朋友》吧。”
这首歌他练得最多,也最熟练了。
击鼓人:“大家静一静啊,寒哥准备唱歌了!”
喧哗陆陆续续停歇,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场中颜值最高的人身上。
何疏不算,他还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广寒起身他就直接往下滑,脑袋歪在对方腰上,好梦正酣,估计打雷都叫不醒。
广寒张口,歌声缓缓流泻而出。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
静默。
凝固的静默。
令人窒息的可怕静默。
刚刚还热闹鼎沸的门前小空地上,只有广寒的歌声在回荡。
随着歌声转入高潮,众人的表情也精彩非凡,充满了梵高色彩的多样性,又带着毕加索的抽象化,最终凝固在马蒂斯的印象派成品上,五彩缤纷,风中凌乱。
“一生情,一杯酒……我唱完了,谢谢欣赏。”
众人:……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蒋思因带头的。
“哥你唱得真好,但下次能不能选表白那一项?”蒋思因表情真诚。
广寒也回答得很真诚:“我喜欢唱歌,歌词都没唱错。”
歌词是没唱错,但调子都跑西伯利亚挖土豆去了。
蒋思因嘴角抽搐,寻思给他留点面子,不予置评。
结果旁边有老实人说出大实话。
“好难听,别唱了,蚊子叫……”
再一看,原来是何疏迷迷糊糊在发声。
广寒:……
他拍拍何疏,见对方还是迷迷糊糊的,脸色被灯映得发红,便伸手去摸。
有点烧了。
“我带他回去,你们先玩。”
广寒说罢将人背起,很快就消失在大家视野之内。
何疏浑然不知道自己被转移了地方,他的神智一直处于将睡未睡的状态。
按理说淋雨感冒之后不至于如此困倦,但这种困倦更像是几百年没有睡过的疲倦,整个身躯绵软无力,只能任由摆布,这种无力感又从躯体蔓延到精神上,导致他一丁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现在是几点了……”他含糊问道。
“十一点。”好像是广寒回答了他。
何疏唔了一声,眼睛几乎没有睁开过,很快又沉沉睡去。
“你吃了退烧药再睡吧。”广寒道。
他没有等到回答,何疏已经睡熟了。
广寒在床边坐了会儿,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屋子里很黑。
他静静等了片刻,见他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就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何疏陷入了另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他不再是闲云野鹤坐在河边,也没有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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