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少不了窅魔在兴风作浪,要是能彻底把窅魔背后的正主摁死,窅魔还能作什么妖?
何疏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他早已比刚出道的时候果决很多,那会儿何疏外公经常念叨的,就是怕他心太软,遇到紧急情况缺乏担当。
现在他一旦下定决心,出手就已经是用了全力。
阎王令过处,红光骤然亮起,杀气腾腾,威压尽出,狂狼怒涛一般将黑雾劈开,轰然退散!
黑雾散尽之后,何疏看见一张桌子。
他对这张桌子无比熟悉,熟悉到桌子上几道划痕都能输出来。
而且留下划痕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只爪子锋利的小肥鸟。
四周摆设,也都是出门前的老样子。
墙上还有一幅毕业合照,照片里所有人笑得灿烂,那是从前青春年少的证据。
照片里面站在他旁边的人,现在正坐在桌子旁边,刚提起筷子,又朝他望来,一脸莫名其妙。
“老何,你还愣在那干啥,快点过来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何疏神使鬼差地问。
对方更奇怪了:“不是你喊我到家里来吃饭的?哦对了,你们家广寒出去买菜了,说你喜欢吃鹅肝,要加个红酒鹅肝,让我们先吃!”
说话间,一只鸟从何疏耳朵边上扑腾过去,落在桌子上。
“臭何疏,怎么没有我的碗筷,你是不是故意的!”小肥鸟勃然大怒,扭头开骂。
何疏习惯性笑道:“你又不会拿筷子,有个碗不就行了,我的碗给你好吧?对了老胡,你从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了两步。
话到中途,突然顿住脚步。
表情从笑颜逐开渐渐淡下来。
“胡绘志,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桌子边的客人先是愕然,而后怒道:“好啊老何,老同学一场,你怎么还咒我死?!”
何疏看着他:“那一年你爸给我们接了个单子,是他朋友工地上出了事,本来定的是我一个人去看看,你非要去凑热闹,结果我担心的情况真的发生,你无缘无故死在工地外面,在那之后很多年,你成为我的心病,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愧疚。”
胡绘志也静静望着他,没有说话,脸色却似乎有些变化,渐渐从面如常色,变得发白,发青。
“但是老胡,我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逝者已矣,我知道我不能再执着于过去,我也知道了你死亡的真相,我虽然会因此愧疚,却不会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老胡,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工作室时,我给你说过的话?我说虽然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但既然比普通人多懂一点东西,上天也给了我那么一点天赋,那我起码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赚钱归赚钱,良心、原则,一点都不能少,我不想跟有些人一样,为了往上爬,为了结交权贵,用自己学来的本事去不断突破底线,干些黑白之间游走的事情。现在,是我兑现自己承诺的时候了,即便他们还想用你来当我的心魔,也不能够了。”
话音落下,何疏以阎王令为刀,朝胡绘志划过去。
悄无声息,胡绘志化为黑雾,消散无形。
“还有你,凤凤。”
何疏望向小肥鸟,神色不乏缅怀。
这只鸟是因为他而死的,如果不是他,现在这小肥鸟可能还好端端的,叽叽喳喳到处制造噪音。
“你在的时候,我嫌你吵,怕你嘚瑟,所以从来没跟你说过。其实在我心里,你和广寒一样,早就超越了朋友的界限,跟家人差不多,我希望我们仨能永远一起住下去,家里永远吵吵闹闹,活泼有生气,但你为了我而死,从今往后,我也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混日子下去,我会想办法帮你复活,但——”
说到这里,何疏的眼神陡然锐利,手里阎王令随之划出!
“但不是让你在这里被人利用,成为我的魔障,挡住我的去路!毕舍遮,滚出来!”
红光骤然大盛,如旭日初升,光辉万丈,耀眼不可直视,所有魑魅魍魉,瞬间灰飞烟灭!
什么家里的桌子,美味佳肴,胡绘志,小肥鸟,通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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