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无需再跟他欲盖弥彰的来上一句，“你在胡说什么？”
程砚清挥挥手，叫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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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私仇与国恨
“放松，我又不会出卖她。某不才，原是因着仰慕已故林将军的威名，一直想在他手下投军来着，可还未来得及，他便……”
“我原在京中元宵灯会远远瞧过一眼林姑娘。昨日初见时便觉得有些面熟，再加上丞相夫妇两如此厚待……便也不难猜出了。”
白知予看向白光赫一眼，浅笑道：“庄主睿明。”
“不瞒二位，我原先年少时，曾困顿过一段时日。是梅妃娘娘施以援手，救我于水火。可她……当年消息一传出来我便心生疑虑。便是鼠疫，太医院那么多位太医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吗？我便去暗中探查，这才知道……是以那日丞相府的小厮找到我，一说是这种鼠疫，无论您会否是定国公府家的小姐，我都是一定会来的。”
“姑娘是被南太后一封懿旨召进了宫，万千尊贵之躯现如今却不得不靠装傻度日，想来，我们是有一个共同的仇敌。”
白知予微微挑眉，这是他们两昨日提前对好的口供。
“你别瞎说，什么仇敌不仇敌了。”，白知予故意沉声道。
程砚清看她一眼，她也看程砚清一眼，而后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白知予又朝白光赫望一眼，“那你是打算替梅妃娘娘报仇？你有计划吗？”
程砚清苦笑一下，“不瞒二位，原本我创建清泉山庄正是为此。山庄之内多是江湖人，情报信息来的快又广。只不过，凭我一家只怕还是无法同她抗衡，这不是，没找到盟友吗？”
“那如今你觉得盟友出现了吗？”，白光赫在此刻出声。
“姑娘本困在深宫，却能在丞相府住上这些时日，还劳得丞相夫妇二人动用人力物力去寻我。”，之后的话程砚清没再说明，他们二人能懂。
“不知庄主山庄这些时日，可有获取什么情报？”，白知予又问。
程砚清眨了眨眼睛，“原以为只有私仇，现在看来还有国恨。”
白光赫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南漫想复国的事。
白知予笑了笑，“我困了，想睡觉了。左爷爷现在估摸着应该从宫里头回来了吧，那就还劳烦庄主帮我去同他说一声，说我一切安好，请他放心。”
程砚清应下后转身离去，白光赫伸手替白知予掖掖被角，“你觉得此人可信？”
“我也不能完全打包票，不过他救了我的命，还主动同你我二人说这些。这些话一个不慎流传出去，可就是极刑之罪。”，白知予缠了一缕自己的发丝在手中把玩，“更何况，南漫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前朝又有一个二品将军云开诚，树大根深，便是皇兄也得表面上虚与委蛇。我们若是能多一个盟友，也能多一层胜算嘛。”
她拍了一下白光赫的手，“再说了，你现在身份隐瞒着。这人能不能信，能不能用，那是左爷爷要烦心的事。你现在要忧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白光赫来了兴致，“是什么？”
“我想吃赵记烧鸡了，你去问问我能吃吗？”
白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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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弯弯挂在夜幕之中，程砚清站在窗边，发丝被凉风吹动。
身后一个男人走来，“庄主。”
程砚清回过身，“左行明那边初步的信任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之后的联络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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