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底下越是喧闹,越凸显他高处不胜寒的尊贵,大权在握的压迫。
他本该下去应酬的,却对这群俗人兴致缺缺。
身后有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路过,在角落更衣室前停下,正要开门时却被他沉声阻止。
“什么事?”他是这里的主人,寻常问话也带着威严。
工作人员也不过女孩的年纪,唯唯诺诺答:“时小姐的礼服出了些问题,打电话到礼宾处,让我来帮忙看看。”
“知道了,”傅濯做了个挥退的手势,“你下去吧。”
对方不敢顶嘴,鞠躬后逃开。
等走廊上再无人烟,衣冠楚楚的男人推开门。
复古石砌地板上,门缝洒出一道斜映的柔光,莫名染着几分暧昧,很快又消失,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屋内。
穿衣镜照出女子浓淡有度的裸白背影,尽数落入男人眼中,看得他喉结微滚。
饱满蜜臀是多汁甜嫩的浓,纤细小腰是微风柳叶的淡。
她以为等来的是女性工作人员,并没有回头,而是捂着胸口哀哀柔柔地求救:“帮帮我好不好…裙子的拉链坏掉了…”
是女孩子之间聊天的口吻,带着几分嗔。
男人自然乐意效劳,走到她身后,检查起坏掉的拉链。
裙子穿了一半,拉链是自下而上合拢的,坏掉的位置格外淫美。
臀肉弧度最浑圆处,微微凹在臀缝间的旧银色拉链尾部轻晃着,剥了一半皮的雪白荔枝是完美的球形,再往下剥或者重新往上提,似乎都不及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来得诱惑勾人。
看来,他下个季度接管公关部的时候,得给不称职的服装师发一笔奖金才对。
“怎么了,”她久久没有感觉到动作,“你往上弄一弄…不用担心刮疼我…”
弄一弄,刮疼她。
他倒是想弄一弄,刮疼她。
男人喑哑的声线再也藏不住:“没坏,是卡住了。”
空气窒了一瞬。
她转过身,拉链尾部发出摇晃的脆响,眼尾妩然,好似被人发现尾巴的妖孽,慌不择路,直接被男人坚实的胸膛拢住。
两人贴得太近,她几乎埋在他的怀里,迷离地抬头看他,一双美眸意乱混沌,在分辨他的身影究竟是真是假。
他的呼吸吹醒了她。
“是你。”美人呢喃,每一个字都落在他的心房。
他紊乱在她衣衫凌乱的暗香中:“时小姐就不怕我非礼?”
她听着他说完,末了,似是有一朵花在眉目间盛放。
不是那种娇艳欲滴的鲜花,是盛开到糜烂颓败的花,阴差阳错间叫他窥见了淫景,凋零之际的忧郁更加惹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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