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孱弱,却像是文人赴死相守。
“什么叫明抢,都是一家人,这是时小姐该尽的本分,”领头让底下人把东西收好,“再加上紫砂茶壶,应该就差不多了。”
听见紫砂茶壶,时芙一下子就要过去拦,常笛拼命拉住她。
“旧朝传下来的御器,不是随便能碰的,温度湿度坏了,陶胚也就坏了!”
美人凄然开口,似乎把那几样古董看得比命重要,常笛听得都心碎。
“这不劳时小姐操心,环心湖展厅,有世界上最好的古董修复师。”
领头的态度漠然,直接带着东西离开,坐车扬长而去。
光天化日的浩劫,沉香木柜一片狼籍,羽毛作饰的软墙被阵阵寒风吹得破败不堪。
常笛意料的是,时芙非但没有哀嚎痛哭,反倒拭干清泪,态度决绝:“我去环心湖一趟。”
常笛从未见她这副样子,赶紧劝,“你冷静一点再想办法。”
“不,要是交易成功,追不回来的。”时芙摇头,背影孤单地就要往门口走。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寞的富家小姐,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
“你疯了!”常笛虽然可怜她,但至少旁观者清,“环心湖什么地方?能在那举办的拍卖会,不是名流权贵根本都拿不到入场券,你难道要从台上直接抢吗?谁能保得住你那真是老天开眼了,我看只有傅家……”
说出姓氏的刹那,常笛停下了。
美人失焦的目光重新凝聚,似乎心有灵犀。
“我去找傅濯。”
这注定是一场由她伊始的纠缠。
0029藏品室里的对峙
环心湖。
正如常笛所说,来参加拍卖会的权贵云集,所见之处皆是香衣豪车,灯火通明。
时芙一直打不通傅濯的电话,被人流推搡着从侧门进展厅。
陌生噪杂的漩涡里有一道道关卡。
“小姐,请出示您的通行证。”检票员态度极好,可规章流程不让分毫。
“我是时家的人。”她冷静撒谎。
检票员打量她两眼,看她容貌惊世衣着华贵,倒也像时家的小姐,便放她进去了。
进到展厅后,时芙躲闪在边缘人迹稀少的地方,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她的存在。
累极厌极,胃也隐隐作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傅濯,但来到这样陌生的社交场合,她才知道男人的身份有多尊贵。
上流社会也分三六九等,他无疑是环心湖最最特殊的客人,不在这层池座与众人同流,而是被邀请到隐私性极好的厢房落座,谁也求见不到。
时芙束手无策,正准备给常笛打电话就没注意眼前路,不慎撞到了别的人。
“对不起。”她道歉准备离开,却被对方拉住。
“时芙?”一道颇为单纯的男声入耳,“我是唐昊,苏籁的朋友,她以前跟我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
突然遇见,时芙只得看向他。
年轻的面孔谈不上帅气,却也像是富家公子。
她勉强克服病理,疏离回应:“……你好。”
只言片语根本挡不住唐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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