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陆沅翻身下床。
病房外戒卫森严,然而他的身手极好,直接踹开隔壁房门。
“大清早的,火气挺冲。”
病床上,男人依旧是坐观全局的气派,梳着背头在阅读晨报,听见声响,眼神幽暗地看过来。
他的左眼被枪弹大的碎片割伤,留下一道贯穿眼眶的斜疤,过了几日已没有当初那般明显,但翳瞳里流露出斯文败类的疯狂。
“医生还说你是破相,我看割得挺有水准。”陆沅的评价玩世不恭。
“多谢阿沅的夸奖,你的心脏还在,看得这枪开得也很有水准。”
“呸。”
“呵。”
两人都身受重伤,没说几句话就力竭扯平,像是两头蛰伏的兽,彼此短暂蓄锐。
“她联系你了吗?”
“她联系你了吗?”
再次开口,异口同声的一句问话。
“没有。”
“没有。”
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真是一条养不熟的小母狗,陆沅想。
真是一只养不熟的小母猫,傅濯想。
四目相对,彼此的心怀鬼胎在无形之中汇合,沉默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大哥,你就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在这争得你死我活,她要是哪天怀上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谁的种不重要,我担心的是,一旦你我两败俱伤,会有其他人乘虚而入。”
“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我死了,你不正好能独占她?”
“那她迟早有一日会知道是我杀的你,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反倒成全你做甚。”
“切,如果换成是我,我就把她关在你的灵堂里操个七天七夜,哪有这么多屁事。”
“所以你应该庆幸这世上没有如果,既然现在你我都是半死不活,不妨看得开些,我很早也说过,我的一切都是可以和你分享的。”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分享?”
“因为你也爱她,”傅濯死死盯着陆沅,“既然不能独占,那得到她的一半总好过什么都没有,难道不是么。”
陆沅狠狠咬字:“她要是不同意呢。”
“阿沅,你我联手,没有办不成的事。”
——
两个禽兽:争不动了,3p吧
0052她崩溃了
别墅。
时芙坐在餐桌前发呆,对着一桌丰盛晚餐郁郁寡欢。
小半个月了,她什么事都没做成。
药企的端倪明明已经有了眉目,可一旦往里深究就根本没有头绪,那张照片她翻来覆去地看,还是找不出篡改的痕迹。
荟姨看她颓废郁结,只能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菜,今天是火锅。
汤底泛着热气腾腾的香雾,她却被窗外的微光吸引。
隔壁领居似乎回来住了,男主人在给女主人放烟花。
那花火毕剥闪烁,是黑夜里唯一的斑斓。
原来傅濯也有失策的时候,人家这不是在住么,还说在国外出差。
时芙没有去问两个男人的近况,她在医院那天确实心生疑虑,但她当天也查了新闻,城里并无大事发生,唯独一桩车祸而已,似乎是她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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