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少,都是老年人。
现在徐兴学腿不行了,他们村就推出了一个叫徐亮的人当家。
据说那个人之前在咱小区这边闹过事儿,咱这边可多人都认识他。”
王良才是高层那边的租户,对于别墅区发生的事儿不清楚。
可在坐的好些以前就是别墅这边的人,对于刘霞、徐亮母子与沈家的纠葛也是心中有数的。
他这话说出来,好些人往沈家这边看。
沈淙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像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
“那个徐亮忒不是东西!”王良才忽然骂道。
“我听他们村里的人说,他以前就是在市里做生意的,是个奸商。后来因为赌博把饭店给赌没了,老婆也跟他离了婚,不得已才回到村里来啃老。你们说,这种人咋不去死呢?他不最应该掉到裂缝里吗!”
王良才这忽然变脸骂人,把周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连沈淙都不由得抬起眼看了他一下。
旁边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喊了一嗓子:“他到底干了啥事啊?咱没借回来粮是不是跟他有关?”
看来,大家都看出他们这一趟是空手而回了。
“可不,他就不是个人!”这次跟队的一个小伙子也跟着骂了起来。
“王哥说他是奸商都是好听的,他就不是人,是畜生!丧良心的畜生!
不借粮就算了,咱交情不到也没啥说的。可你们知道他多黑吗!当我们提出要买粮的时候,他直接坐地起价,非要卖50块钱一斤!”
底下一片抽气声。
“50块一斤?!”
“这是啥价格啊,他咋不去死?!”
“这是要喝咱灾民的血啊!”
“国家知道了,肯定得让他坐监狱!”
大家群情激奋,说什么的都有。
待大家的愤怒发泄了一拨之后,王良才才继续说道:“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说不通啊!什么好话都说尽了,他们也不松口。最后还说,这次是50块一斤,如果咱不要,下次再去就要卖100块一斤了。”
底下又是一片咒骂声。
“他真以为没人管了?这样哄抬物价,他们就不怕将来政府的人救完灾,拐过头来收拾他们?”
底下有人喊了一嗓子。
其他人也纷纷应是。
这次跟着去的另外一个人粗着声音说:“他们迎水村的人这次也有跑到市里去求助的。咱们去求助的人跑到一半儿没出去,都回来了。
可人家的人就跑到了。
而且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说北宁市政府都没了,一条街都陷到地缝里去了。
现在市里乱成了一团,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更没人能想得起管咱们了。所以他们才这么有恃无恐,才敢这么要价!”
这话一说,底下又是一阵哄然!
因为怕引起恐慌,沈淙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就商量好了,暂时把北宁群龙无首的消息压一压,先不跟小区里的人说。
毕竟部队会出手这都是大家猜想的,没有什么依据。
但政府掉裂缝里了,却是事实。
在没有找到更大的依仗之前,让大家心怀希望比彻底失望要强得多,这时候没必要打击人们的信心。
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这个消息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传播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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