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是知晓这事儿的,闻言顿时笑道:“家姐手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前些时候不巧受了风寒,有些不适,如今人在家中养着身子。似这等运送货物这事儿今日就没亲自过来了。明年开春走镖之前,家姐会再过来与管事商议此次香胰子的价格。”
“这是自然,这批香胰子似乎味道比上回的好闻?”张管事的也不过随口试探。虽说武人不似文人那般讲究,但问一句便罢了,人家是有夫之妇他们还是得有点分寸。
“张掌事的好眼力,这回是特意换了高品质的原料。”阿玖点点头,虽说他知道怎么回事儿,但香胰子的原料他可不会乱说出来,“这回是家姐为给程家供上更好的货源,不辜负程家商号的名声,特意花了大功夫去外头找了好货。香味也是花了心思调的,一般人不识货怕是闻不出来。听家姐说这是什么异域香,分前后调。我一个粗人也大不懂。张管事的闻闻看,这香是不是高档了许多?”
“前后调?那又是什么香?”张管事也不是好糊弄的人。这个香味儿怪怪的,但多闻两下又十分的深沉又清幽。如今可没有什么前调后调的说法,只是香气分了层次,自然就显得高档了许多。
“闻着不像檀香,也不像沉香。”张管事拿起一块放在手上嗅了嗅,“倒是有股说不出的缠绵……”
阿玖这话都是瞎说的,但这批香胰子确实调了香。不过没弄什么特别名贵的香料。香味是余氏花了功夫给弄出来的。冬日里闲下来,有心思琢磨花样了。
这里头的事儿不必讲太清楚,漂亮话给自家的货贴金阿玖当然是会说的:“这你可就问到我了。实不相瞒张管事,我一个粗人,香胰子这等金贵物品都没用过,更遑论香料了。”
“倒也是。”粗人哪懂香料?张管事到如今都不能将香料对上准确的名儿。
两人寒暄了几句,张管事的也就没留阿玖。叫仆从去账房取了一盒银垛子地给阿玖,便收下了货。
叶嘉跟程家的合作是抽成的,自然是不必全结货款。但做生不能口说无凭,为了双方的信任和安心,程家拿了货是必须支付一定的现银做保证金的。
阿玖带了一盒子的银垛子当日回来,一小盒银垛子,总共有三百两。
不得不说,这西北的地界儿贫富差距是天堑。
真正富贵的人随手就能拿出千百两银子,下层百姓却连温饱都成问题,担心自个儿一家活不过寒冬。如今是没有后世多劳多得的分配制度和完整的税收体系的,确实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叶嘉深吸一口气,心里明白,这时候只有手中握着更多资源的人才能活得好。
她只到感慨了一下,将货按照约定送到程家的手中,接下来大半个月大家伙儿都轻松下来。
一年忙到头,铁打的人也会累。叶嘉也累,但她是牵头人自然不能叫苦。想着年底给家里人都发了工钱,又另给了‘年终奖’。
将定金收回屋子里,余氏召集家里人收拾收拾一起过个好年。
叶五妹虽说不晓得姐姐说的‘年终奖’是什么东西,但给她银子她就高兴。
孙老汉的家在张家桥,但自打老婆子去了以后,他就没打算再回去。孙老汉今年肯定是在周家过年的。两个孙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