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一站到镜子跟前才发现不对,自个儿这脖子上锁骨上青青紫紫的,好生吓人。这么一想,她忙转过身解开小衣裳的绳子。果然,被咬的尖尖上有个色泽很深的牙印。叶嘉的脸乍青乍紫的,没想到自己皮肤这么容易就青紫了。
疼倒是不疼,她赶紧去柜子里翻了一条厚围巾出来。
衣裳穿好,刚想出去洗漱,发现洗脸架子旁边放了个木桶。里头盛了半桶水,摸一下还是热的。想起来周憬琛近来休沐,怕是要在家里待到明年开春,顿时就扬了扬眉。
有人打水不用做什么?叶嘉便在屋里就着温水洗漱好,穿戴整齐出来。
出了屋子,没瞧见人。余氏拿了一本三字经在大门口,指着上面的字教三个小孩儿读。孙俊就蹲在大门外头,手里捏着一根小树杈在雪地里描。虽说有些倒笔画,但字儿到最后是写对了。
“嘉娘起来了?”余氏听见东屋的门开了,抬头就笑,“早膳在灶上热着。”
叶嘉点点头,扭身就屋外走。
余氏有些诧异地看着叶嘉匆匆隐没在墙角的背影,旁边小孩儿摇晃她手臂都没注意,嘴里嘀咕了一句:“这孩子,在家围那么大的围巾作甚?”
这话没被叶嘉听见,倒是叫在外头扫雪的周憬琛僵了一瞬。
他提着大扫帚将门口到院子这一条路给扫出来,正好折身回来。在外头站了那么一会儿,他肩头已经落了一层雪。眉眼清隽舒展,神色沉静而温润。倒是没学叶嘉围大围巾,主要是他也没有。但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一眼瞧见他喉结那块儿,一个小巧的牙印暧昧地印在上头。
余氏一大早的没见着儿子,这冷不丁一个影子落下来,她一抬头就瞧见了。
周憬琛咳嗽了一声。从容镇定地将扫帚放到门口,转身进屋。
余氏盯着他的背影一双眼睛就眯了起来。
她目光在东屋紧闭的门和墙角已经没了叶嘉身影的方向来回,忽然好似明白了什么,咧着嘴就笑了。她一高兴,当即宣布:“今儿多学十个字!学不会晚上没饭吃!”
蕤姐儿赖赖唧唧地本来想赖掉考教,然而祖母这话一说顿时就嚎叫起来。
天一冷,呼气都要结白霜。叶嘉从前屋快步走出来,地上就是一排凌乱的脚印。她携一身寒风到了后厨,叶五妹跟叶四妹两姐妹早就窝在灶下。
几个月过去,小孩儿就跟发了面的白馒头似的,白白嫩嫩的。这俩双胞胎继承了父母的好容貌,跟白面捏出来似的。大冷天儿的,叶四妹不想把人放屋里就抱到灶台后面来。屋里没烧炕其实还是有些冷的,灶台这边一天到晚烧着火自然暖和。
“姐,早上吃点儿啥?”虽说灶上温着馒头,但叶嘉若是想吃别的,叶五妹也乐意给她弄。
“随便吃点就行,”再有十几日便是除夕,香胰子也交货了。叶嘉闲散了两日实在是歇不住,便总想捣鼓些什么东西。看到四妹五妹了,自然就想起了昨日说起酿酒的事儿,“咱今儿看看能不能酿酒。”
“酿酒?那得有多出来的粮食才够用啊。”
叶四妹虽说没酿过酒,确实亲眼看过别人家酿酒。这年头酿酒都是用粮食的,而且那人家里有地,一家人吃够了还有剩的才会舍得拿出来酿酒。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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