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隐晦地瞥了一眼周憬琛的肚子,真的很平。想到手摸的触感,嗯,又平又硬。周憬琛被她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得好笑,“脑子用的多,自然吃得多。”
吃的非常少的叶嘉:“???”
“……也不是说你脑子用得少。”周憬琛无辜地耸肩。
叶嘉:“……”
雨说下就下,沙沙地打着头顶的瓦片,声音听得人昏昏欲睡。
转眼就是一年过去,不知不觉叶嘉来这边都两年。
林子里的树叶发了新芽,绿意像泼墨晕染,又是一年三月。或许是叶嘉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地方要比东乡镇暖和些。叶嘉开了窗看向雨幕,才想起来问周憬琛:“你还没跟我说,这次咱们到底去哪儿呢?不是说有要事要办?”
“去安西都护府于阗。”周憬琛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梳子,拆了叶嘉绑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站在她身后给她慢慢地梳理发丝,“跟我去见一见外祖跟舅舅。”
叶嘉:“!!!!”
叶嘉听到这话顿时就瞪圆了眼睛:“见谁?”
“外祖跟几个舅舅。”当初景王府落难,作为姻亲的余家自然也受到了牵连,尤其是余氏的娘家余家。余家老爷子是先皇太傅,余氏大兄乃当世大儒,桃李满天下,正经的四百年底蕴的书香门第。景王一出事,他们就逃脱不了被牵连流放的命运。
叶嘉:“……就这样去?”
“不然嘞?”周憬琛学着叶嘉平时说话的态度,笑道,“咱如今流放,你难道还打算带伴手礼么?”
叶嘉:“……”
“无事,外祖知晓周家的情况,不会在这方面挑你的规矩。再说,他们也并非那般拘泥之人。”余家是书香世家没错,但家风跟旁人板正的书香门第不同。余家人都是天资聪颖之人,性情每一代都很古怪。就如余氏的父亲,余老爷子就是个顽劣性子。
因着家底子够硬,老头儿一直到老性子都没改顽劣作风。当然,余家会被阖族牵连流放,也与老爷子当庭辱骂当今皇帝,不仅自己做文章还开诗会怂恿当朝读书人当众写诗讥讽当今有关。
余家一家子没怪老爷子任性妄为,余氏的几个兄弟花招百出地煽风点火……全家跟着老爷子一起流放。
叶嘉:“……”一家子狠人。
余老爷子教养子嗣全凭孩子的天性,从不苛求子女成才,更不将书香世家的名头死死扣在脑门上。也因着余老爷子这么教养,余家反而各有各的特长,兄弟姐妹也比一般的世家出身的子嗣团结。
“外祖性子颇有些促狭,有些喜爱捉弄人。三位舅舅的性子虽说迥异,但都十分随和,莫要担心。”
……这么说反而更担心了。
叶嘉挠了挠脸颊,觉得事情肯定没周憬琛说的那么简单。若是要去见外祖跟舅舅,何必乔装打扮走这一趟?以如今的情况来说,他就是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给弄走都不是难事。
她狐疑的眼神扫过来,周憬琛咧开嘴角又笑起来:“确实还有别的事,我也没说去只有一桩事。”
“……你该不会去策反安西都护府的都护吧?”
周憬琛握着梳子的手一滞,看向她。
“怎么了?我猜的不对?”北庭都护府与安西都护府接壤,两者都在关外。先前叶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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