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王三子的死以及几位重要战将的陨落,大大消减了突厥的兵力。小打小闹的偷袭都被城寨的驻兵给挡了回去。
孙玉山为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带兵将突厥逼出蒙古草原以北区域,退回了西伯利亚。
因其狠辣多变的作战风格和杀人不眨眼的行事作风,孙玉山被突厥人冠以‘北庭最锋利的一把剔骨刀’的诨名。叶嘉挺着大肚子在火盆旁烤火听小梨说起此事都有些不敢相信。实在难以将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敦厚的孙玉山与这个名号堆起来。
不过转瞬一想也正常,当初周憬琛弄到身边的第一个人就是孙玉山。
孙玉山镇守着李北镇城寨西北边防线,粮草充足避寒棉衣不缺的情况下坚不可摧。乌古斯镇守碎叶镇,这段时日也兢兢业业。西北、西边防线稳固,只要轮台不破,北庭的百姓就能过一个安稳的冬日。
进入寒冬之后,安西都护府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翻转。
黄轩云虽说战争经验丰富,周憬琛也不遑多让。当初周憬琛苦于初步整合安西都护府的散兵,仓促之下无法凝练兵力才会被岭南军牵制在了嘉峪关。几场战役之后军心稳固,周憬琛用兵如神早已深入人心。安西都护府从一盘散沙到训练有数,实战从根本上解决了军心不稳的问题。
如今安西军已经成为周憬琛麾下一柄久经沙场的剑,剑之所指,锋利异常。
与之不同的是岭南军的严重受挫。岭南戍边军与北庭安西等苦寒之地的戍边军有本质的不同。岭南常年气候温暖且湿润,戍边军身形偏矮以机动灵活著称。但调离了原地,根本无法适应北边严寒的气候。天气一冷,他们的军备粮草没能及时跟上,落到一个被动挨打的境地。
周憬琛心里计算着孩子出生的日子,早没了耗在此地的耐心。觉察到岭南军军备跟不上,趁他病要他命。调集了龟兹、于阗、疏勒、高昌等地的驻兵,呈半包围之势围歼岭南军。
十月底时,成功将岭南军歼灭六成,黄轩云带着剩下残兵丢盔弃甲,硬生生被逼退回泗水。
周憬琛赶回东乡镇的那日正好赶上北庭大雪。他手提一盏兔儿灯,披着厚重的大麾站在雪地之中,仿佛一根青葱绿竹拔地而起,眉眼之中清冽又难掩锋利之色。大雪落满了他的肩头和眼睫,他站在庭院之中看着抓着一只灰扑扑小孩儿横眉冷对的叶嘉,缓缓地张开了双臂。
叶嘉愣了一下,手里抓着的小孩儿像一只挣脱了猫爪的老鼠呲溜地跑没影儿。她没有主意,不知不觉地迈步向周憬琛走了过去。
周憬琛到底没有舍得她走这么远,叶嘉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她本就消薄的身形让只是正常的孕肚显得异常硕大。叶嘉才走一步,周憬琛便已经疾步走到她近前将人抱在了怀中。
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叶嘉的周身,周憬琛将大麾打开,整个罩在叶嘉的身上。
他微微勾下身子将脸埋在叶嘉的颈侧,呼吸着她身上非常浅淡的梨花香。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上面落下的冰雪粒子便扑簌簌地抖落下来。许久,他才开口轻声地指责了一句:“……真狠心啊嘉娘,每回写信对自己的近况都只字不提。”
叶嘉的心跳有些快,半年未见,周憬琛的相貌被岁月雕琢得越发的出众。若说往日的周憬琛是翩翩君子,文雅如玉。如今却仿佛注入了灵魂的美人灯,只一眼就能销魂蚀骨。
“……我没出什么事能写什么?”
“没出事便不能写了?”周憬琛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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