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画城寨的构造图?城寨的构造图怎么画?
有些还想滥竽充数的,此时额头的冷汗如斗大。周憬琛让人把纸笔发下去便没有再管,只让一旁的卫兵将一炷香点上:“这炷香燃尽之前,你们尽可以思索。”
想要浑水摸鱼的不在少数。碎叶镇那个鬼地方,这个寒冬硬抗真的会冻死人。他们太想摆脱那个地方,有机会被带出来他们自然是用了不少招数。但是他们没料到才一上来就遇上了周憬琛。眼看着那炷香慢慢地燃烧,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蘸了墨水的笔停在纸张上放半天落不下去,根本就不会。
周憬琛全程垂眸敛目地在吃着茶水。虽没有抬头打量过他们一眼,但那周身肃杀的气势压得有几个扛不住的人尿液一点点润湿了裤子。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在空气中蔓延,都不必周憬琛叫人,立即会有人进来速度地把人给拉走。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个世纪那么久。上首坐着的人啪嗒一声放下了杯盏,所有人瞬间抬起头。
七个人,进来就被拉走了一个,中间又倒了一个。但剩下五张图还是送到周憬琛手中,只第一张就让他挑起了眉。哪怕并非在工部任过职,但周憬琛博闻强识读的书够多,其实也能看出这构造图的粗糙。这几个人都是燕京那边流放过来的有点学识之人,画工自不必说。但若是按照他们这些图上所标识的东西建造城寨,只怕是要掏空城寨。
别的不说,光是这些木料都能让整个城寨的将士少吃一年的干馒头。
“嗤——”周憬琛亲嗤一声,下面的人头皮就是一紧。
有些觉得自己画的不错的也胆战心惊地看着周憬琛。周憬琛一一将构造图看完,只有一张勉强看着有点像样。周憬琛拿着那张看了半天,问了一句:“这个是谁画的?”
五个人一言不发,默了默,一个身材有些矮小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是我。”
“你姓甚名谁?”
那人的心脏咚咚地跳着,约莫猜到是被看中了有些藏不住喜色:“小人姓赵,名炜清。原在工部任职。”
赵炜清,工部。原来跟先前那人一样,是四年前岭南洪灾赈灾款贪污案被牵连流放的。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这个比较靠谱。剩下的四个,画的构造图都牛头不对马嘴。周憬琛倒也没有将这些人处死的意思,只是让赵炜清留下来,剩下的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七个人最后留了一个,周憬琛让人给赵炜清寻了个地儿洗漱了一番,直接带着人去了外城。
赵炜清在工部任职许久,对建造上面确实懂不少。他一到城墙附近,先去看了瞭望塔。瞭望塔是木质结构,当初周憬琛建造的时候特意选择了木质坚硬的桦树。但是估计是塔建造得有些高又或者地基部分有哪方面的欠缺,以至于这个瞭望塔没能坚持太长时日。
“……这个塔要修缮得换一种嵌合方式,这个需要经验丰富的老木匠。”赵炜清看了一遍后,思索了片刻得出这个结论,“若是能寻到老木匠,小人能将图画出来,让木匠照着做便可。”
周憬琛也猜到估计是嵌合方式不够坚固,这几座瞭望塔才这么轻易被积雪压塌。不过西北这边的老木匠不多,这边并非是草木丰盛的中原。大部分百姓日常用木头的器具少,房子也不常见木质。换言之,这边木工其实不常见。手艺自然比不上中原地区一些木匠传家的老手艺人。但只要赵炜清能把图画出来,让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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