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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前一天,二哥徐宁还在发消息,照例温和提醒,催他天冷多加衣服,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就天人永隔了。

徐衡不知道之后数月自己怎么过来的,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景玉拦着他不让他去找舰队拼命,他自己军籍挂在队里,闹事和送死无异。

他求遍了各路世家长辈,愿意让渡一切现有资源,徐家本代嫡系死到只剩他一个,其他三人都没子息,所有继承权全部归他。

然而,彼时的徐季平真就是个浪荡文豪,满心矫情文思,不懂政治,被敲诈走了家中资源不知凡几,备受讥笑。

饶是如此,依旧没有一次申诉获得批准。

没人愿意为文教部惨案翻案。

徐衡记得自己跪在舰队门口绝望无助的样子,记得那无数奚落和冷眼,队友同行路过他,冷淡走过不留眼神或想搀扶他起来,都被徐衡拒绝。

他跪了多久也记不清了,也许三小时,三十小时,也许三天。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疗室了。

治疗舱外,景玉严肃望着他。

她不赞同徐衡没头苍蝇似的行为,认为是徐衡平日对血亲太疏忽,以至噩耗发生后他只能宣泄狂怒情绪,不如考虑从长计议。他也认为景玉过于保守,不能理解这里含有的冤屈内情。

两人感情就此破裂,景玉颇有道义,没在徐衡最痛苦的两年提出分手。

往后数年,徐衡对舰队工作矛盾加深,愈发不配合,罪恶感和憎恨几乎将他撕碎。

直到他主动退役。

……

这些,都是长姐徐静不知道的。

徐衡也不会说。

景玉知道一些,荣成知道一些,张璟书记也知道一些,但只有徐衡自己明白,深刻的仇恨和对亲人的怨愤究竟支撑他走过了多久。

现在,什么都不剩了。这些都是假的。

铁训兰抱着他,男人埋在她颈间,哭得浑身发抖,肩头衣料被快速打湿。

“没事,”她温和说,“哭出来就好了。”

“都会过去的,明天肯定万物美好,阳光灿烂。”

徐衡的后颈头发硬得扎手,铁训兰抚摸着,努力给他往下压。

金色毛茸茸的发丝像极了这个敏感又坚韧的男人。

身上的手越发紧,铁训兰神色平静,任由他搂抱自己,越抱越紧。

这不好,心里有个声音说。

你在心疼他,这很危险。

铁训兰:“……”

我知道。另一个声音回答。

目睹强人脆弱之时,最易心房生出缝隙。当女人对另一个男人有了母性关怀时,那母爱变质可能就不远了。

……

……

……

北河二,双子座文苑。

寝室门开时,苗乐安正在啃夜宵黄瓜,见铁训兰满脸疲惫,“给你留了一根,吃不——咋了,瞅你这一脸肾/虚样。”

铁训兰爬上睡眠舱,牙不刷脸不洗,大字摊平摆床上:

“没啥,出去一趟,我越发感觉世道艰难,人心叵测。”

苗乐安:“……”有猫饼。

苗政委用黄瓜隔空丢她。

铁训兰被砸地哎呦一声。

“干嘛啦?我虽然没了个炮/you,但也没到需要黄瓜解决的地步吧。”

苗乐安怪叫:“暴言,铁训兰你这色批!”

按平时,两人肯定要笑闹一阵,但这回铁训兰毫无反应,苗乐安顿觉又是发挥自己职业长处的时候了,三两口啃完黄瓜:“看你跟霜打小白菜似的,来来来,姐姐开导你。”

铁训兰瓮声瓮气:“跟徐衡去看了看他姐的数据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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