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骗我!”乌芽芽满脸都是哀怨。
“现在可以好好坐了吗?”乌榕城忍笑道。
“我不!”乌芽芽逆反心理上来了,不但硬挺挺地躺了回去,还摊开双手双脚,摆出一个大字型。
“我就不好好坐!我就要瘫着。”她一边左右摇晃自己的小脑袋,一边哇啦啦地高喊。
乌榕城用指头点了点她,脸上带着一丝气恼,却又止不住地低笑。女儿明明在耍赖,他却觉得可爱。
就在这时,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又道:“易岺,你怎么来了?”
躺在地上的乌芽芽浑身僵了僵,然后便反应过来:“你又骗我!我才不会上当呢!我不但要抠脚,我还要抠鼻子!”
话音刚落,她就把指头塞进了鼻孔,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已经握住了脚趾头。
乌榕城挑眉看她,神情颇为高深莫测。下一秒,易岺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他背后,狭长眼眸微微睁大,像是错愕,又像是忍俊不禁。
“你这是怎么了?脚气和鼻炎同时犯了?”易岺嗓音低沉地调侃。
乌芽芽:“……”
啊啊啊啊……无数个高八度的尖叫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她跐溜一声半坐起来,两只手老老实实背在身后,嘴巴张了张想解释,却又窘迫地说不出一句话,脸颊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乌榕城略微挑眉,不由露出稀奇的神色。两百多年来,这是他头一回看见女儿脸红。
果然,想要彻底治住她,还得靠易岺。
想到这里,乌榕城心中不免浮上一丝酸意,语气也冷淡了几分:“来之前怎么不打电话?”
“爸,”易岺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然后才解释:“研究所发了几箱水果,趁着新鲜,我马上给你们送过来了。”
这是全天下的女婿都应该做的事,所以易岺也做。因为有了芽芽,他正在变成一个知冷知热,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正常人。
乌榕城似笑非笑地问道:“现在改口是不是早了点?”昨天在宴会上,他不好驳易岺的面子,今天却不会客气。
“爸,那您说什么时候改口合适?”易岺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诚心诚意地询问。订婚的事虽然已经敲定,但日子还没定,所以他一找到机会就马上跟进。
乌榕城终于明白自家女儿为什么会被易岺拿下了。
这人深暗谋而后动的道理,于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也绝不会走错哪怕一步路。他太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乌芽芽听见他的话,立刻就抱住了爸爸的双腿轻轻摇晃,一副急着出嫁的样子。
垂眸看向她溢满渴望的大眼睛,乌榕城怎么忍心说拒绝的话?
“我去算一算最近有什么好日子。”他把手掌覆在女儿的圆脑袋上,用力摁了摁,然后便面色不虞地走了。
是不是所有的女婿都这么烦人?旋身上楼时,乌榕城不无恼恨地暗忖。
乌芽芽还坐在地毯上,不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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