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原迫振振有词,妄图挣开胥宥渡的钳制,“不然他该记住了,以后就不信我了,我要去找他。”
“他喝多了,有文咨陪着就行,我没空送你过去。”
原迫被胥宥渡强行拉回客房。
十五
(一)
凌晨一点,这个城市又多了一个未眠人。
原本在傅以衡造访下本该拥有正常夜晚生活的胥宥渡彻底变成了铁血看守员,他把原迫客房的窗户关上,在外上了一道门锁,收走钥匙回房睡觉。
屋内的男孩抱着枕头不肯入睡。
想到刚才自己威风凛凛时说的混账话,借个刀都想把舌头砍掉。
他怎么能这么说傅以衡?明明是他先开的口求爱,求傅以衡身边那唯一的位置,他不该对傅以衡恶语相向,那人心中的天平本就不是偏向于他单薄的爱,但无知的他却把傅以衡赶走了,丢掉了原本有可能的爱。
这人,恐怕追不回来了。
原迫的双眼看向虚空,静静地坐了几分钟后拾起床上的手机,开始一遍一遍地给傅以衡打电话。
安文咨把傅以衡送到家门口,下车前叮嘱他一句,“你明天别忘了去取车,在那个店地下车库里呢。”
傅以衡微微点头,“上去坐会儿?”
“不了,回去看看你儿子,”安文咨打开车载音乐,挑了一首舒缓的歌,“顺便叫周舟陪他玩一会儿。”
“嗯,周舟要是睡了就别叫他了。那我先走了。”
“回见。”
傅以衡坐了几分钟电梯,看到家门口贴着的对联。那是买年货时原迫看见了一个摆在路中间用红毯子卖东西的老爷爷。老爷爷穿着单薄,棉衣内捂着一对儿烤红薯,嘴里吐着哈气在三九天吆喝。原迫动了恻隐之心便撺掇傅以衡买下剩下的所有对联,俩人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约定每到新的一月就换上一幅新的对联,原迫高高兴兴地说不让他浪费。上个月刚好换完最后的一幅对联,这个月人就不想回来了。
肉雯!貮叁灵溜匛·貮、叁匛溜。
钥匙伸进锁孔,咔嚓一声锁住了傅以衡松动摇摆的心。他脱下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把罐头浑身清洗一遍,抱着它进了卧室。
他想,就让小罐头陪我一晚,等明天就让它自由睡觉。小罐头才不会嫌弃我身上的味道。
手机插着充电器,刚开机页面就连续窜出消息提醒。
傅以衡听到震动声音捞过手机打开看了几秒,没有工作问题,全部来自原迫。
有短信微信和未接电话,总共加起来能有三十多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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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想点开,多年的强迫症怂恿着按下去,傅以衡也不买账,最后清除短信记录,给原迫回复了一条。 W?a?n?g?阯?发?b?u?Y?e?í??????ω???n?②???2????.???ō??
——想回来就自己回来吧,我不会再去接你了。你要是不想在这儿住,每个月房租和生活费我会按时打给你,房子你自己找喜欢的,我不插手。罐头不能给你,其他想要什么就自己拿,不用跟我说。
原迫手机铃声响起,专属提示音令他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点开消息内容让他的一颗心沉沉跌入谷底。原迫才发现,傅以衡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甚至连刚刚解释的消息都没看,直接判了死刑给他,认定他口无遮拦时说的气话具有真实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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