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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虞了几乎控制不住表情的扭曲,额角直跳,甚至想立刻扭头一走了之。
好在冲动被付诸行动之前,还有理智拉一把。
不对,尽管昨晚他脑袋不清醒,但也模糊地记得房间里一直是漆黑一片,从头到尾没有开过灯。
房间是他走错的,早上也是他先醒过来离开的,也就是说,这位一夜情对象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他的脸,不知道他的长相?
虞了心存侥幸,飞快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色。
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确实很符合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糊涂蛋形象。
那就好办了。
虞了松了口气,迅速调整好心态,若无其事地递上身份证:“你好,你是老板对吧,我之前从网上在你们这定了房。”
陆邀抬手接过他身份证。
照片上是18岁的虞了,模样看起来与现在差别不大,不过那时未消退的婴儿肥让他多了几分稚嫩,更像个孩子。
他将视线从照片和姓名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出生年月上。
1998年11月23日。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虞了不觉皱了眉头,有些话未经大脑脱口而出:“我成年了。”
话音刚落,陆邀掀了眼皮看过去。
“……”
虞了欲盖弥彰轻咳两声,扭头去盯着那缸莲花,内心想给自己一个大比兜。
“知道了。”陆邀转身绕到柜台后面,对着他的身份证在电脑上操作一阵,很快将身份证归还给他:“稍等。”
虞了拿回自己身份证,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很快见男人抱着一床厚厚的被子从旁边出来,顺便帮他把行李也拎了:“跟我来吧。”
虞了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绕过镂空雕花的隔断墙继续往后走,过道很短,没几步视线便豁然开朗。
客栈比他想象中更大,里面竟别有洞天。
在主楼后面有个种满了各色花的大院子,两边墙壁爬满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居中有一棵巨大的开满白色连串小花的树,树冠茂盛得几乎遮盖整个小院,树干周围围了一圈大而平整的青石块,邻旁还凿了一口水井。
空气里弥漫着清而淡的香味,混着暴雨过后的潮湿,沉郁悠远,不难猜出香味来源就是树上这些成串的白花。
虞了仔细嗅了嗅,这股香味让他觉得很舒服,他喜欢这个味道。
“这边。”陆邀停在楼梯口等他,虞了才发现自己落后好多,连忙跟上。
陆邀转身往上走:“花期还长,喜欢可以慢慢看。”
楼梯也是木质的,踩上去会有轻微的嘎吱声,台阶比客栈门口的高不少,虞了才踩上第一阶,就发现大腿内侧腿根被扯得生疼。
……怎么这儿还有个后遗症。
还好不严重,走慢些可解。
他以为走在前头的人会催他,或者直接先上到二楼,事实是都没有,他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慢下脚步等他。
上楼时间被拉长,虞了总觉得这样单独相处又各自安静如鸡很尴尬,随口找了个话题:“你们这儿房间里头没被子?”
陆邀:“这是给你垫的。”
虞了立刻皱了眉头:“那就是床板太硬?”
“倒是没客人反映过这个,主要你情况特殊。”陆邀回头,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腰不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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