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身份证,仍抱着一丝期望:“除了你这儿和街尾那家,你们这镇上还有别的客栈吗?”
文远一本正经:“有。”
虞了眼睛一亮。
文远:“不过能住两个月的,没有,最多也就三五天。”
虞了一把子哽住了,跟老板大眼瞪小眼半天,悻悻留下句谢谢,失望离开。
人一走,文远立刻坐回去,回拨刚才的电话:“陆哥,任务圆满完成,小漂亮在回去的路上了!”
陆邀没有纠正他随口拈来的外号:“没露馅?”
文远:“天衣无缝!不多多嘴一句,他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他声音哑得厉害,生病了的话你还是别让他在这天气出来吹风了。”
陆邀:“不是感冒。”
文远:“那是什么?妈生的?”
陆邀:“哭的。”
文远:“?”
刚挂掉电话,门口人影晃动。
陆邀抬起头望去,却不是虞了,是个背着背包的年轻男生,估计是出门忘了带伞,浑身都湿透了。
虞了灰溜溜回到客栈时,他刚从别家老板那里知道姓氏的陆老板正在给人办理入住。
新住客的背包很眼熟,虞了认出来了,是上车时帮他抬过行李的男生。
对方同样记得他,目露惊讶:“巧了,你也住这里啊?”
虞了点点头,在陆邀看过来时迅速收回目光,挺着背脊目不斜视走向后院。
“同学?”陆邀收回目光,状似随口一问。
“不是啊。”关证用柜台上的纸巾擦着脸上的雨水:“来的时候坐的同一趟车,见过而已。”
他其实不大擅长记人,很多时候得要对方连穿一件衣服好几天才能记住脸,不过这个男生是个例外,好看得太有辨识度,看过就很难再忘记了。
陆邀录入信息完毕,将钥匙和身份证一起递给他:“后院上三楼第一间。”
关证:“行,谢谢老板了。”
-
虞了出去一趟回来更累了,不只是身体累,还有心累。
疲惫地趴在床上发呆,是走是留……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办。
外面雨声吵得他不能专心思考,倒是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黑尽,雨势小了不少,已经盖不过檐角的铜铃音。
肚子饿得叫唤,他却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这觉睡得他浑身无力,脑袋沉,肩膀也沉。
想洗个澡,得坐起来缓了好久,才能慢吞吞挪到门边去拿行李箱。
还没打开就发现不对劲。
他的行李比较贵重,平板电脑小型缝纫机都在里面,所以他一直有给行李箱上锁的习惯。
但是这个行李箱它没有锁。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虞了打开行李箱一看,果然,里面被女人的衣服乱七八糟塞得满满当当,最上面还是个被压得变形的大码内衣。
虞了登时眼前一黑。
拿错了,这根本不是他的行李箱!
再合上仔细一看,这个行李箱跟他的除了颜色一样,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他真是昏了头,这样都能拿错。
这下怎么办?那台平板里还存着他好多设计稿,而且除了身份证,他所有的证件和卡都在里面,丢了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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