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仍旧干燥。
做饭的灶台在右侧靠墙,旁边放着冰箱冰柜和其他电器,左边空的一大块则是零星摆着三四套和厅堂屏风后的同款桌椅供人吃饭。
陆邀削了只梨混着冰糖放进砂锅里煮着,走到灶台后,看了一下甑子里还有米饭,就从冰箱里拿了些食材切好,混着炒了份炒饭,香味渗进凉飕飕的空气里,一闻便叫人食指大动。
盛了饭装进盘子,从筷笼里拿了个木质调羹放在最上,绕出灶台把一盘新鲜出锅的炒饭放上桌子后,才穿过院子上楼叫人。
灯笼昏黄的光线映照着院子,陆邀借着光线穿过走廊,停在虞了房间门口。
房门没有上锁,他敲了几下,又喊了两声,里面始终安安静静,没有人应他。
觉出不对劲,他皱了皱眉心,推开门进去。
摸着墙上的开关开了灯,走到床边,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又很不安稳的模样,呼吸有些急促,露在被子外面的半张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陆邀屈腿在床边半跪下,帮他拉下被子,露出整张脸:“虞了?”
他叫一声,虞了的睫毛就飞快颤了颤,似乎很努力想睁开,又无力睁开。
陆邀用手背在他额头探了一下,才发现烫得吓人。
心头一沉,立刻掏出手机给文远打电话,夜猫子这个点正精神着,甚至带着一丝白天没有的亢奋:“陆哥,古德鹦鹉咛!”
陆邀简明扼要:“过来帮我个忙。”
挂了电话,陆邀将虞了横抱起来。
虞了手抬不起来,食指勾住他胸口的衣料就松不开了,脑袋恹恹靠在他胸前,鼻子堵住了,只能半张着嘴巴呼吸,宽大的衣领歪在一边,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暗红的痕迹。
陆邀当然知道他皮肤细,娇气,只是没想到一天一夜过去,竟还没有消退的迹象。
惨兮兮的。
陆邀心头复杂,帮他把衣服拉上去,很轻地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了,这就带你去医院。”
文远踩着雨跑进来,厅堂灯亮着,他看见白天才去他那儿问房间的男生此时病恹恹歪在那儿,若不是陆邀让他倚着,怕是连坐稳都艰难。
“怎么回事啊?白天不是还好好的?”文远合上伞挂在一边,跑过去看。
“发烧了。”陆邀说。
“我就说吧!你还非说不是。”文远摸摸虞了脸,忧心道:“什么感冒,怎么看着这么严重?”
“累着了。”陆邀把虞了交到文远手里,拿着钥匙起身:“帮我守着他,我去开车。”
“哦好。”文远坐到凳子上,小心翼翼扶着虞了靠在自己肩膀。
沿着街尾再往上走一段有个简易小型的停车场,陆邀的车子就停在那里。
他上车掉头,将车子开出停车场,停在客栈大门口,下车两步迈进大门。
文远正在努力尝试跟虞了对话:“小漂亮,你说什么?”
虞了又嘟囔了一句。
文远耳朵都快贴他嘴巴上了都没听清:“呀?牙?你牙疼?嘤?痒?痒!”他恍然大悟:“痒是吧?哪里痒?”
陆邀走过来,熟练抱起虞了:“撑下伞。”
文远得令走在陆邀后边,一手撑着一把伞送他将虞了放进副驾。
“谢了。”陆邀接过伞:“你回去休息吧,我送他去医院。”
文远:“我不用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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