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针刺般的痛感得到缓解,同时,一种很奇异,很难形容的感觉从被虞了碰到的地方扩散开,陆邀指尖几不可见蜷了蜷,没有抽手。
“是这样按的?”他忽然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虞了却以为自己的水平受到了质疑,下意识反问:“你上次不就是这么给我按的?”
虞了:“……”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他从余光里可以明显看见陆邀目光就落在他身上,却没有勇气抬头跟他对视。
气氛突然的安静,虞了就觉得,刚刚突发奇想帮他按手的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
他硬着头皮顶着陆邀的目光,努力把注意力都转移到手上。
陆邀的手真的很有力量,光是这样浮于表面的触碰都能明显感觉出来,手掌很大,掌心包括每一根手指指腹都覆盖着一层茧子,干燥,粗粝,但莫名能让人感到安心。
虞了按到掌心时不由顿了顿,节奏也慢下来。
就像是沼泽里懒散漂浮的鳄鱼,和大着胆子在鳄鱼头上蹦跳啄食的雀鸟,但凡鳄鱼一张嘴——
“?”
手忽然被用力握了一下,很快又被放开。
陆邀的手掌足矣将他一只手裹住,松开后,一瞬包裹的热气骤散。
虞了手下一空,在他身旁的陆邀已经拿着算盘账本起身离开,空气里只留下将散未散的一句:
“辛苦了。”
“按得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安得八错~
内心:老婆手手好软耶,牵牵(*^▽^*)
第13章
连日降雨的空隙,天气短暂地晴了一下。
不是艳阳天,最多算个阴转多云,厚厚的云层依旧嚣张跋扈遮挡了大半的太阳光。
不过已经很难得了,虞了想趁这个机会出去转转,自他来到这里,还没有好好在镇子上逛过。
时间还早,赵小松估计还在被窝里睡懒觉没过来,没了小导游,虞了决定自己随便走走就好。
不过他的独行计划还没来得及投入实践就失败了。
陆邀从外面回来,恰好跟虞了在客栈门口遇个正着。
“想去哪儿?”
陆邀把一个沉甸甸的木桶放在屏风后,上面盖着一层白麻布,看不见几面装的是什么。
“没想好。”虞了老老实实答:“好不容易雨停了,我就想出去溜达一下。”
陆邀点点头,转身从柜台拿了钥匙,顺道拿了把伞:“走吧。”
虞了有些惊讶:“你要跟我一起?”
“嗯。”陆邀:“顺便去订些酒。”
没了小导游,来了个大导游,这波稳赚不亏。
虞了见陆邀只把大门合上一半,问他:“不锁吗?”
陆邀:“在这里没必要。”
虞了又问:“厅堂没有留人,如果有人过来要住宿怎么办?”
“房间都订出去了,今天没有客人会入住。”陆邀回头,看见站在自然光下的虞了也白得好似在发光。
他撑开油纸伞递给虞了。
虞了下意识接过:“这会儿又没下雨,给我伞做什么?”
陆邀:“遮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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