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狗,看水还剩大半,倒了也可惜,索性给自己洗了个头。
虞了看了会儿,没看懂:“光用水洗?”
陆邀:“这是皂荚水。”
皂荚,又是一个对虞了来说只活在传闻里的东西。
他好奇问:“有味道吗?”
陆邀:“你可以闻闻。”
喔。
虞了看看搁在另一边地上的木盆,又看看就坐在他右前低着头的陆邀,倾身凑了过去。
陆邀感觉到了,随着他忽然抬头的动作,太阳穴上被柔软地擦过。
他不由顿了下,随即抬眼去看虞了。
后者已经往回躲了些,正擦着湿漉的鼻尖,然后嗅嗅沾在指腹的水渍:“好像没什么味道。”
陆邀淡淡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冲了水站起来,转身去檐下晾衣架上收了条干毛巾搭在头上,又从厅堂进了楼梯底下狭窄的一间休息室。
他将湿了的上衣换下,头发更简单,板寸,随便擦擦就干得差不多了。
窗户为透气开着一条缝隙,陆邀靠在一边,从这里看出去,正好能将树底下的人尽收眼底。
虞了吃完了西瓜,靠在石头上边摇蒲扇边玩手机,赵小松探个脑袋过来看,虞了就顺便帮他也扇扇。
陆邀手肘撑着窗棂,一偏头,就能从墙上挂着的一面老式镜子里看见自己额角的疤。
他抬手碰了一下,不知为何,忽地垂下眼帘笑了。
已经是很多年前留下的了,早没了感觉,如今被虞了无意碰了下,存在感倒是强了起来,甚至隐隐有些发热。
而树底下,虞了将开着游戏的手机让给了赵小松,自己摇着蒲扇的手慢下来,在所有人没发现的时候,偷偷屈指蹭蹭鼻尖。
其实,也不是什么也没闻到。
是一股很素的味道,混着草木香,如树叶熟透,又如果实浸水沉淀,沉稳清淡,就像大山里盛树丛荫,泉鸣叮咚的夏天,
就像,就像陆邀给他的感觉一样。
第15章
午饭之后,虞了就没见到过陆邀了,以为又是去了外边忙什么,结果到了晚上还是没见着人。
“我刚过来过来时看见小陆了。”
做饭的张姨边整理着灶台,边对虞了道:“就在老安家后面的坡上,好些人都在,应该是在帮老安家砌边。”
虞了没明白:“砌边?”
张姨:“就是用石头和水泥把后院边沿砌起来,免得雨下多了,把后边山上的泥土都冲进院子。”
喔,虞了懂了,就跟河边修堤坝差不多的道理。
关证没多久也下来了,两人“久违”地又一次在厨房碰面。
虞了主动跟关证打招呼,关证回得仓促,走得也仓促,还是跟往常一样端着饭掉头就回了房间。
“现在的孩子学习也太辛苦了。”
张姨有感而发:“大学了,又是在校外,还能这么忙。”
虞了想着陆邀这闷热天里大半天没回来的事,心不在焉,附和张姨随意点了点头。
搁碗筷时见张姨把中午的剩饭剩菜和了一碗,知道那是给水财的,自告奋勇:“我去吧,我正好上楼。”
“行,那就麻烦你啦。”
张姨把饭递给他:“我正好再炒两个菜热在锅里,小陆回来就免得做了。”
水财的窝在院子角落,那里原本应该是柴房,不过现在烧火用不到柴火了,就被铺满了干燥的麦秆,给水财当房间。
水财是很纯正的中华田园犬,黄毛,虎头虎脑的,对人一点也不凶,虞了今天才第一天跟他见面,它也会乖乖摇着尾巴让他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