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陆邀。”他每次脑筋一不清醒,就不会叫陆老板了,就爱连名带姓地叫他:“你是不是知道了?”
陆邀反问:“知道什么。”
“知道我失恋的事啊。”
他说完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不对,我哪儿来的脸讲失恋,我又没跟人家谈过,顶多算个暗恋未遂。”
陆邀靠着椅背,视线定在虞了身上:“为什么?”
“因为人家不喜欢我,人家喜欢女孩儿。”虞了闷声:“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他订婚的大喜日子,他都要结婚了。”
陆邀闭了闭眼,几不可察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太道德,但不得不承认,虞了的这句话拯救了他郁卒了整夜的情绪。
虞了说完,低着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眼睛看着陆邀,眼神却没有焦距。
“哎,你说他这个人,要是真的不喜欢男生,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老是要对我那么好,好到总是越界,几次三番不清不楚的让我误会。”
“就一开始那会儿,所有人都看出来我对他有好感了,那么明显,就他看不出来,就他不知道,真的有那么直吗?”
“不过不喜欢就不喜欢吧,问题不大,我心态好,接受能力强,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强扭瓜的人,可为什么他订婚非要我到场,非要接二连三给我发消息提醒这件事?我就是不想看见不想参加不行吗?”
陆邀静静跟他对视,只是听着,什么也没说,但原本用指尖慢悠悠点了桌面的节奏明显乱了,再次透出一股隐晦的烦躁。
“他很早就跟我说过他喜欢长头发的姑娘的,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了,所以我从没想过跟他告白,没抱过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其实时间久想通了,就会觉得一直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还能经常见面,一起吃饭,如今他要结婚了,我心里不舒服,但也愿意衷心祝福。”
“可是一码归一码,我就是不想去现场,不想坐在台下被显得又傻又可怜,不想明明没有很开心还要满脸堆着假笑,那样感觉好狼狈,也好累,我不想那样。”
“陆邀。”虞了耷拉着眼角,小声告状:“程西梧他真的好笨,要是我不喜欢他就好了。”
陆邀手腕一动,忽然将空酒杯倒扣在桌上:“那就别喜欢了。”
杯沿撞着桌子一声闷响,虞了视线刚跟着落在桌上,下一秒就被一只手钳住了下巴,被迫抬起脸。
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唇瓣,陆邀的目光从他脸上一寸寸扫过,像一只独狼在暴力驱逐了所有入侵者后霸道地巡视他的领地。
“虞了,你很好看。”
“单纯,善良,性格好,有才华,讨人喜欢。”
“你有着大多数人都没有的东西,你的光芒足以照亮周身的所有,没有必要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萤火驻足伤神。”
他将指腹擦过他的下唇,在唇角轻轻压下,漆黑的瞳孔深如星海:“你很珍贵,配得上最好的。”
虞了望着这双眼睛愣了神。
许久,久到钻到桌下的大黄尾巴毛茸茸地扫过他,他才渐渐回神,在陆邀手底下弯起嘴角,笑了。
无论何时出现的夸奖都会让人心情愉悦。
“陆邀,你也好看。”
他脑袋一偏,侧脸躺进了陆邀宽大的手掌,眼睛里也有了焦距,装进了陆邀:“你比程西梧还好看。”
陆邀蹭着他的脸,掌心沉甸甸的,透过血液传递,心头也开始有了沉甸甸的感觉。
那里有个人住进去了,正坐在最柔软的地方冲他撒娇。
虞了声音有些含糊,黏糊:“陆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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