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就像在说:什么啊我们陆老板从头到脚都成熟,一点也不幼稚。
离得近了,程西梧总算发现他们哪里不对:“了了,你头发和裤子怎么都湿了?”
虞了看起来心情很好:“我们抄了小路,去水潭里游了一圈。”
程西梧:“你们没在大殿里走流程?”
虞了:“大殿里没什么流程的,拜个堂熏个艾草就结束了。”
“……”拜个堂?
程西梧嘴角抽了抽,眉头皱得更深。
文远睁大眼:“好家伙,踩水不带我是吧,我们辛辛苦苦等你们,你们却在山上快快乐乐玩儿水!”
虞了乐了,顺手就拍拍他的头:“下次一定,还有,你们山里的水好凉快。”
“先上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陆邀捏捏他后颈,提醒他:“湿的穿着不难受?”
虞了耳朵刚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了,喔了一声,收回手闷头就往后院走。
陆邀那句“我也是,毕竟第一次拜堂成亲”杀伤力太强了,都到这会儿他后劲还没缓完,听见他声音就觉得胃里在咕咚咕咚冒气泡。
陆邀依旧跟在他后面,余光里投来一道目光,他懒懒掀起眼皮看过去,程西梧沉默看着他,眼神复杂。
陆邀却没有多余的情绪,对视不过一秒又漫不经心将目光收回,没把什么放在眼里,迈步虞了一起离开了厅堂。
“还看呢。”周斐憋到这会儿才敢吱声,斜眼睨着关证,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音量:“人都走了。”
关证:“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斐:“没关系啊,我就随口说说,有人从早上起就盯着山神新娘子可劲儿瞅,恨不得眼珠子都掉上去,我看着稀罕。”
关证脸色沉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斐:“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还是说非要我明确点出来?嘿嘿,也行,我早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每次一扯到虞了的事你就——”
关证脸色黑透,腾地站起身:“警告你别到处胡说,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
说完绕过桌子大步离开了厅堂。
周斐翻出白眼切了一声:“敢想不敢当,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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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松的冰粉摊支在陆邀客栈门口,六块钱一碗,干净量足,生意做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甚至都能帮着路爷爷卖点儿竹蚱蜢了。
也是因为占尽了地理优势,他才能发现他远哥店里一个客人见天儿地带着女朋友往他老大这儿跑。
频率过度频繁。
“那个人是了了哥哥的朋友吗?”
某日上午,他端着做好的第一碗冰粉给陆邀品尝时,好奇问了这个:“不然怎么天天来找了了哥哥。”
“算是吧。”陆邀语焉不详。
赵小松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我说我不太喜欢他会不会得罪了了哥哥?”
陆邀抬起眼:“为什么?”
“未成年的第六感你晓得伐?”
赵小松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我感觉他八太行,昨天他女朋友来的时候磕到门槛差点儿绊倒,他都不扶一下的,就问了句‘没事吧’,要换成张女士,可不得插着腰噘得他三天三夜抬不起头。”
他说完,看陆邀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噘了噘嘴:“不会吧老大,你也跟他是朋友?你眼光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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