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或许是因清晨的空气过一尘不染,也可是因离别在即感慨丛生,一些从来懒得提起的话题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带出来了。
“我妈这辈子就结过一次婚,却跟过六男人,不对,现在应该是七了。”
“她出生偏远,什么文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一张脸看,被穷乡僻壤的思想浸泡了久,性格就跟她挑男人的眼光一样烂,一年百六十五天,百天她都在讨好男人犯愁,剩下六十五天抹着眼泪自怨自艾。”
“在同龄人还弱智地被爸妈辅导一加一于几的时候,她就已经穿着男人送她的衣服首饰,给我灌输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成功就是有一可靠的男人之类糟心玩意儿了。”
“她独立不了,也那本事,只用身体去换取想要的一切,可惜一长久,不是被人厌了甩掉,就是被人家正宫找上门,还连累我也一起被拖到大街上指着鼻子骂。”
这里其实说骂都是轻的,耳光也挨过不少,小自古人所不齿,小的孩子自然被连坐,在学校抬不起头,同学老师谁也看不上。
她妈空窗期的时候也想弄点儿什么营生,可惜有一技之长,手笨脚笨,到头来还是得靠女儿跌跌撞撞去学,去嗑得头破血流,她只满脸愁苦地跟在后头寻找下一目标。
“我高考那年,她找了比他大了十七岁的男人,顺利搬进了他的房子,可我不想跟恶心的糟老头住一块儿,一冲动,就把志愿远远填到了萱城。”
说到这里,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逃出来了,还有书可念,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虞了说不出自现在是什么心:“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王文嫣眯了眯眼:“一些东在潜移默化中催生的思想根深蒂固,我恨她像只摇摆不定的菟丝花一样出息,却还是不可避免被她的思想影响了。”
“我从前总是想着不变得跟她一样,后来发现,我虽然不屑于依附男人,却控制不住地渴望着男人够给予我的安全感。”
“当然,这不是随便一男人就拿出来的,毕竟畏缩,胆小,懦弱,不负责任,是绝大多数男人的通病。”
“失望当然不至于,我可从来不对男人抱有希望,并且很快,我就在陈法那儿发现了一条捷径,那就是做,爱。”
“一男人呐,无论他平时看起来多么沉默斯文,矜持内敛,到了床上总有用不完的爆发。”
“我懒得追求深层的东,也不喜欢被束缚被掌控,这种皮肉上的安全感既浅薄又来得轻易,并且效果立竿见影,既然他说他喜欢我,那就正好凑合凑合各取所需,我觉得很好,你觉得呢?”
虞了:“……”
虞了:“你需要帮助吗?我的意思是,我有朋友是内挺资深的心理医生。”
“我真病到那种地步再说吧~”
她慢悠悠低头去喝粥,勺子撞得瓷碗铛啷响:“你那什么表,我都不在意,你全当笑话听就是。”
“对了,最后给你忠告,你和陆老板可千万千万别分手啊。”
虞了:“什么?”
王文嫣:“你起点高,分了估计就再也谈不了下一了。”
“当然,你老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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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嫣说要走,但是虞了料到那么快,早上刚提一嘴,中午刚过,两人就双双拖着李离开了。
虽然王文嫣说不需要,但虞了还是翻出了那心理医生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了她,用不上关系,万一用得上,也就不用麻烦再去四处找了。
路过的人停停走走,乱哄哄的热闹了一阵,最后人去楼空,停留的还是最初的那人。
客栈一下空了,乍一想好像变化挺大,仔细一斟酌,又好像什么变化。
槐花还是在慢慢凋谢,大黄依旧总爱粘着水财,就连小粉也是始终屹立于院子里最黄金的位置不曾挪窝。
虞了有些感慨,但看见陆邀端着一盆东从楼上下来了,感慨就被抛之脑后,将吃瓜阵地也从厨房转移到树下。
那是文远刚送来不久的哈密瓜,说是产自新疆,甜到他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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