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包里听见了,但当时她还没暴露也不能说什么,现下她真的忍不住了,什么垃圾父母,知道儿子请假不先关心一下因为什么事就开始指责,不配为人父母。
“去什么去,怎么没见他每天早出晚归来上班,凭什么要奴役你,生病还不让人休息,是卖命给公司了是吗,有本事自己处理啊,指挥你算什么。父母也没有权利这么辱骂孩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新雨心里就是有一股怒气往上涌,压都压不住,好像是感同身受一样,忍不住就想反驳想反抗,那股子反感恶心劲让她要吐了。
她的话正常来说是传不到齐弘业耳朵里的,可齐天晚还带着耳机,声音通过耳机放大,正好通话的手机又在耳机旁边,和新雨的声音恰好被齐弘业听了去。
平时齐天晚反驳他也就算了,一个外人凭什么。
“你算哪根葱敢来插话。”
说完齐弘业才反应过来,齐天晚身边有人,听声音还是个女人。
“你身边的是谁?你谈恋爱了?”他下意识地问。
难怪给他相亲那么多次他都拒绝了,原来是偷偷恋爱了。
“哪家的?带回来看看。”
齐天晚对这个专横的父亲没什么话讲,他比和新雨还要不耐烦听这些命令式的话语,直接一句今天有事不去公司就挂断了电话。
和新雨解气地道:“干得漂亮,我看那老头找你也没什么好事,该反抗就反抗,千万不要……”
说到这她停住了,千万不要怎么样也没有说出来。
和新雨停住是因为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些熟悉的话语。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不知道爸妈有多担心?我一晚上都睡不着,到现在也没有吃饭,差一点就报警了。”
“你怎么能穿这件衣服,这么暴露,丢脸死了,爸妈辛辛苦苦地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出去丢脸给人看笑话的。”
“不要让爸妈担心,我们为了你真的很辛苦,你体谅一下……”
和新雨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脑袋撞着床头。
脑海里说话的人面目模糊,可又让她熟悉至极也难受至极。
齐天晚见她不对,赶紧将她捧了起来:“你怎么了?”
和新雨的表情扭曲成一团,眉毛几乎打结,瞧着很难受的样子,齐天晚立即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人生病了还能送医院,娃娃不舒服了可怎么治?
和新雨摇摇头:“没事,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点东西。”
“什么?”
和新雨不想说,那应该是她和父母相处的片段,对话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还全都是关心她的内容,可她想起来就觉得生理性恶心,如果不是现在身体不对,她一定会吐出来。
又干呕了一声,和新雨疲惫地躺在齐天晚手上。
自己出事死了父母一定很伤心,可她想起来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和愧疚,怎么会这样子呢?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像齐天晚一样很不好?那他们俩岂不是同病相怜。
和新雨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想不起来过去也挺好的,起码不会有那么复杂难言的情绪存在。
她努力放空大脑,试图让棉花重新填进脑子里。
齐天晚见她不动了,担心地晃了晃。
“心语,心语!”
“让我静静。”和新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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