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知瑶这句话,掌柜心中大定,正要转身,却又是一顿,转回来道:“大小姐,那人腿已经断了,坐在推椅上被推过来的,这……还要打断一条腿?”
坐着推椅来讹钱……怕不是个脑子出了问题的傻子吧!方知瑶也未见过这样的,想了想道:“打不了腿就打手吧,哪只手拿着酱罐头进来讹钱的就打哪只手,完了之后再送去官府便是了。”
她方知瑶心狠手辣的名头既已然在宝陵城传开了,她也认了。似这等进来讹钱的,必须杀鸡儆猴,大不了打完走完衙门之后再出钱给他医治好了。
这般想罢,方知瑶便继续低头翻看起了账目。
得意洋洋而来的姜辉和小厮委实没有想到这掌柜进去跟东家商议一趟出来,带回的不是三千两的银票,而是几个五大三粗手提短棍的大汉。
这感觉如此熟悉,仿佛又回到了初来宝陵姜肥猪带小午过来打人的那一刻。
姜辉和小厮本能的惊呼了一声,转身便要跑,奈何一个坐着推椅,一个推着推椅,还未来得及动两步,便被大汉冲上来团团围住,而后趁着二人还未惊呼出声时便在嘴里塞上了布条,接下来棍棒相接。
掌柜在一旁抱臂看着,“好意”提醒:“脱臼就差不多了,也莫真的打断了,主要是杀鸡儆猴。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便拿了我们嘉风轩的帖子送去官府,说这两人拿了个酱罐头要讹三千两!”
短棍大汉打了几下便草草收手了,而后将两人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直接接了帖子敲响了宝陵县衙的大门。
宝陵县衙的吴大人正在后衙祭拜先祖,冷不防被一阵击鼓声打断了祭拜的流程,不得已,只得匆匆叩了三个头,来前衙看看是什么状况。
嘉风轩打的恶汉显然不在少数,吴大人一瞧几个熟面孔便蹙起了眉:“今日又有人来嘉风轩闹事了?”哪个不开眼的不选旁日,偏选今日祭祖的时候过去闹事?
短棍大汉指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抱怨道:“腿断了不好好呆在家里养伤,跑出来讹钱真是太过分了!”
难得有个歇息的时候,被这两人一搅和,只得跑前跑后的忙活,真是过分!
“确实过分了!”吴大人也是不满的很,忍不住点头附和,尤其看到那个腿断的,头上还包了纱布,显然是先前被人打过的旧伤,这种人被打也不稀奇。
腹诽了几句,吴大人让官差上前将两人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一拍惊堂木,问道:“尔等何人?今日为何要去嘉风轩闹事?”
“好大的胆子!我是东平伯府的姜辉,你一个商贾居然敢令人动手打我!活的不耐烦了不成?”憋了一路气的姜辉一开口便报名了身份,而后重重的朝那将他提过来的短棍大汉吐了一口唾沫,“我呸!”
短棍大汉脸色微变,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了握拳,不过想到这人自报的身份,一时没有发作。
一脸不耐烦的吴大人听姜辉道出身份之时也是吓了一跳:虽然这什么姜辉不是伯爷的亲子,只是个侄子,却也是人家的亲侄子,断不是他这等九品芝麻小官可以招惹的。
“听闻东平伯姜兆也是个人物,”那被啐了口唾沫的短棍大汉掏出手帕擦去了脸上姜辉吐来的唾沫,淡淡道,“此次确实有姜家的人来宝陵,却是一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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