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在马车上待到夜半,姜韶颜打了个哈欠,头枕在马车壁上小憩了起来。
“陈万言的死应当跟方家没有什么关系,倒是一地父母官莫名其妙的出面为几个素日里品行不端的人担保,以至于百姓将自家的钱存入了钱庄这一点有些奇怪……”林彦拍了拍桌上整理出的卷宗说道。
案子已经翻来覆去的重新整理了好多次了,每一次梳理都会发觉陈万言这个人有的怪异之处。
“陈万言这个县令与吴有才那种不一样,他在整个江南道各城县令之中都有些名气,属于那等难得办事,得民望的县令。”林彦说道。
手里把玩着一支木钗出神的季崇言闻言顿时抬了抬眼皮:“若非得民望,也不会他出面一担保,百姓便立时信了胡金贵等人了。”
“所以陈万言为什么要为胡金贵等人作保?”林彦接过了他的话头,说道,“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让他这么做?作保是为了钱,是以我一开始想的理由就是钱。”
其实分析至此,陈万言为了钱同胡金贵等人勾结这一点,方知秀等人也是这般猜测的。
“可陈万言的家底虽说与贫寒无关却也不富庶,为胡金贵等人作保之后家中也未查到什么大的钱财去向,”说到这里,林彦忍不住叹了口气,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感慨道,“崇言,你说他若不是为了钱的话是为了什么?”
摩挲着木钗的季崇言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木钗道:“若只是为了钱这等大家都猜得到的理由,陈万言也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杀死在床上了。”
陈万言之死的背后一定有个天大的秘密,只是至此这个秘密一直不曾浮出水面而已。
这一点,林彦自然也清楚:可眼下对这个秘密,着实没有一点线索。
叹了口气之后,林彦的目光落到了季崇言手里的木钗之上。
“崇言,你手里这个是什么?”这些天崇言同他一道一直窝在晏城县衙里,他似乎没记得崇言出过门啊!
“钗子。”季崇言开口回道,而后抬头,一脸得意的对他道,“我想起柴嬷嬷给赵小郎君的那个钗子了,想了想,便也想着亲手帮她做一支。”
原来是自己做的!林彦:“……”他倒是想说你季崇言清醒一些,你是来查案子的这种话,不过细一想,崇言倒也没有耽误过查案,除了莫名的“矫情”了一些之外,也没有别的毛病了,便只好暂且将话噎回了肚子里。
“不过这上头刻个什么我还没想好,”季崇言看了片刻手里的木钗之后收了起来,道,“我想想再说!”
林彦:“……”
“我们先前觉得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借陈万言的死来针对方家,可是算算时间却并不对。”咳了一声,暂且将季崇言这点无关紧要的私事抛到脑后,林彦继续说起了正事,“便是你没有对胡金贵等人出手,陈万言同胡金贵等人的合作是一早便存在的了,所以或许遇上方知秀这件事只是一个巧合……”
“也未必是巧合!”季崇言拿起手边的茶水轻啜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哦?什么可能?林彦正了正神色。
他与崇言所长不同,所以在很多时候崇言的建议都能对他有所启发。
“一只锅,盖着锅盖时没有人知道锅里头的是什么,”不知是不是被姜四小姐影响了,季崇言开口的比喻居然难得的接地气,“眼下因为一些事,我们想要将锅盖打开,而锅里头的东西对有些人来说不能被旁人所知,所以知晓如何打开锅盖的陈万言就被杀了。”
“这么说也不算全对,”不等林彦开口,季崇言便接话开口说了起来,“陈万言被杀是在其与方知秀发生冲突的第二日,方家姐妹个个是生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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