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再带给他好了,”香梨吞了口唾沫,瞥了眼一旁的鱼缸,道,“小鱼也别送去了,大老婆都吃了,只送小老婆像什么样子。”
姜韶颜:“……”
刘娘子:“……”
不过如此倒是好了,也省得背着鱼过去见钱三最后一面了,毕竟鱼腥得很,又重,背在身上也怪不方便的。
只吃了寻常的清粥小菜之后,姜韶颜等人便出了门。
钱三这号人在宝陵城里大小也算个“名”人,虽说这“名”不是什么好名,而是恶名。不过这却不妨碍上了街只要一报钱三的名字,便有人将钱三眼下所在指了出来。
素日里这个时候钱三多数是在青楼的,此时倒是乖乖的呆在家里了。
毕竟钱三当街身死,也“扑腾”不了什么了。
提及此,香梨便感慨不已:难怪老人常说人死如灯灭,所以活着的时候便紧要着折腾了。
好歹是放高利的,能日日醉卧青楼,钱三手头自然不缺钱,这宅子的位置也不错,很好找,一出门就是大街。
待走到钱三家门口,看着钱三家门口几个挎着篮子卖香火祭祀物的婆子时,饶是自诩活了三辈子的姜韶颜也看的有些发愣。
香梨嘀咕道:“果然什么事情摊上钱三都会变得奇怪……”
还不待他们有所反应,那几个卖香火及祭祀物的婆子便涌了上来,争先恐后的对姜韶颜等人嚷着:“这几位是来祭拜里头那个的吗?一把香烛十文钱!里头没香火,待你去铺子走一圈回来还热得慌,不若少走几步吧!”
这话听得拉着一张脸的门房拿着手边的竹竿便开始赶人:“都说别在门前闹事了!人死为大,我家三爷人都死了,你们这是……”
“切,他活着的时候可没干好事!”几个挎着篮子的婆子毫不客气的开口回怼,而后伸手一指指向大街,“这大街可是我们宝陵城的,我们站在这里同你何干?”
当初钱三挑宅子时选在大街上也是为了方便,活着的时候,除了青楼的花娘,也没几个没事会跑到一个放高利的面前瞎闹腾的。便是对钱三有所不满,依着钱三往日的“淫*威”,也不敢如何。
如今倒是人死了,素日里被钱三折腾过的气不过,跑出来闹腾了。
弄清楚原委之后,香梨叹了口气,神情怅然:“看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啊,这不成了报应吗?”就像她特意买给钱三的老婆一不留神全进了肚子里一般。
看来冥冥之中老天也觉得钱三这样的人不适合有老婆。
念叨了几句的香梨被姜韶颜拉进了门。
钱三这等素日里不干好事的自也没几个会来祭拜的,老子亲娘又已经去世了,唯一的兄长,那个在京城的钱邸书此时也来不及赶回来。
这个天又那般热,等上个十天半月东西都馊了,更何况人了,所以自然不行。
操持钱三后事的是府里的几个老人,算是钱三“念旧”不曾荼毒过的,是以对钱三还算不错。
眼下他的棺椁就停在大堂里,那引着他们进门的府里老人指着那厢放在脚边的一排沾了脂粉香的花篮子,叹道:“这是小桃红她们昨儿送来的,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虽然是个客,可三爷素日里对小桃红她们也算大方,到底还是念了几分情的。”
香梨撇了眼篮子里的东西,对念了几分情却表示了怀疑:“就钱三那日日去醉卧花楼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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