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手里的“彩炮”,晁不错没忘记问那个开口的年轻人:“你是?”
这年轻人相貌有些陌生啊,再者皮肤黝黑,一身的腱子肉,不似读书作诗的文人,倒似是军营里头……
“我叫梁禀,家父抚顺侯。”梁禀连忙开口禀明身份。
晁不错听的心中一记咯噔,肃然道:“原是抚顺侯世子。”
抚顺侯也是军中厉害的好手,这些年在西北大营呆着,将西北大营治的很是不错,近些时日听闻才回京,不成想这么快就碰上了。
只是抚顺侯世子这样的人怎么同季崇欢这些人搭上关系了?怎么看都不像一路人啊!
“我认识季二公子三天,这次被季二公子带着来看热闹的。”梁禀说着,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指着人群里将人一一指了出来,“事发时,举着‘彩炮’的有这边几位。”
季崇欢赫然在列。
被指到的季崇欢对上神情严肃看过来的晁不错时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下意识的对一旁看好戏似的梁禀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啊,你就是指着啊!”梁禀说着,也不再看季崇欢的脸色,转头看向晁不错道,“不过拿彩炮的虽是这几位,可当时旁的人除了我之外都簇拥在他们身边,若是从旁处伸手去拉他们手里的‘彩炮’机关也是一伸手的事。”
所以这里头的人都是刺杀哥舒老将军的嫌犯?晁不错没有反驳梁禀的话,那厢的季崇欢却已经急了,先时他因着苏二小姐的事被祖父修理过一顿了,母亲暗地里叮嘱过他近些时日低调些,莫要惹事来着。
祖父年纪愈长,脾气也愈大,近些时日脾气更是暴躁,父亲、母亲、大舅以及他都被打过了。先前被祖父打过了他也是养了好些天才好的。
今日哥舒老将军的事若是传到祖父耳朵里……季崇欢的脸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祖父的巴掌似乎已经近在脸庞了,季崇欢心中一记咯噔,连忙开口道:“我同哥舒老将军无冤无仇……”
“不是吧,先前掌柜伙计不是说了么?因为吵闹的事起了争执。”梁禀继续说大实话,没有理会季崇欢愤怒的脸色。
反正是不需要结交这个季二公子了,干脆得罪人那就得罪彻底好了。
晁不错听的连连点头,瞥了眼季崇欢,示意了一下押住季崇欢的官差,让他们暂且“帮”季崇欢闭嘴。
而后让官差将那几只凶器“彩炮”且收起来放到一处便去了二楼问了问雅间里的茶客们。
雅间里的茶客当时多是在一起议事的,晁不错问了问,在掌柜的引导下经过一间半开的雅间门口时,看到里头喝到一半的茶时下意识的停住了脚,问道:“这里的茶客呢?”
掌柜指向最里头那间安置受伤的哥舒老将军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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