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父子那里又转到姜家来了。
这一次还是带着旁人看不出的身子来的。
“小柳绿那是被那老鸨逼的,不得不从而已。人家虽是身不由己,心却是干净的,不贪图钱财,不贪图地位,不贪图外貌,只喜欢我这个人。”被护卫拉着动不了手,姜二老爷骂了白管事两句“多管闲事”,便对着姜二夫人骂了开来,“哪像你这恶妇,就是贪图我姜家的钱财!”
小柳绿在一旁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眶立时红了一片,对着姜二老爷唤了一声:“姜郎……”
好一个姜郎!姜韶颜默了默揉了揉鼻子,撇过脸去,小柳绿帕子上的辣椒粉熏得人怪难受的。
“好啊,说我恶妇?”对姜二老爷的指控,姜二夫人冷笑了一声,死死瞪着面前的姜二老爷冷笑了开来,“我贪图钱财?若不是你在背后撺掇我用得到去贪图钱财?哼,旁人家是念及兄弟情谊,你有个屁的兄弟情谊!只一门心思的想从你大哥姜兆身上弄些钱财出来。自己弄不到就撺掇那拎不清的老太太来骗钱,姜兆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这话倒是难得的大实话,姜韶颜看向姜二夫人。
见姜韶颜望来的目光,姜二夫人哼了一声,大抵是姜二老爷的行为彻底惹怒了她,本着她不好过姜二老爷同小柳绿那小蹄子也不好过的原则,姜二夫人接着开口将姜二老爷卖了个彻底:“大侄女,我同你说,你这二叔就是这么个人。先前那瘌痢头的兄长其实是他最先看中的,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可惜大侄女长的不像你那美人娘,换不了什么好处什么的。后来若不是那放高利的一家太精明此事就此作罢,他定是要借机再捞一笔的。”
姜二老爷听的脸色难看的看向姜二夫人,怒道:“恶妇,你胡说什么?”
他那大哥是个什么性子他清楚,疼女如命,素日里再怎么作妖只要不折腾到四丫头身上,一切都好说。便是折腾到四丫头身上,只要四丫头如先前那般傻乎乎的不告状也成。可自从到了宝陵这邪门地方,四丫头的性子大变,以前的四丫头他说两句软话,求个饶什么的,这件事便也这么过去了,如今这个四丫头……总给他一个感觉,这四丫头决计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眼下这恶妇居然这般同四丫头说,这显然是不准备给他留活路了。
若不是自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拽着,他定是要打上去的了。
可眼下被人拉住,动弹不得,姜二老爷也只好朝着姜二夫人干瞪眼:“你莫胡说八道,辉儿……”
“你还好意思说辉儿?”姜二夫人尖叫出声,“辉儿在大牢里呆了多久了?你可有去看过辉儿一次?是觉得辉儿腿脚不好便不准备要辉儿了?眼下那女妓连孩子都有了……”
姜二老爷听到这里,眼神下意识的闪了闪,却还是咳了一声,解释了起来,“辉儿不想出来,想在里头看美人,再说宝陵县衙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之地,也不动用私刑,他不愿出来何苦逼他?”
这话说的,若不是知晓姜辉不肯离开大牢的缘由,确实不像人话了。
这样的解释当然说服不了姜二夫人,闻言她便发出了一声尖叫:“你胡说,你分明是有了小的不要辉儿了。那女妓肚子里的孩子听大夫说是个男婴!”
一个多月身孕的肚子就能看出是个男婴?饶是自诩受过张神医点拨的姜韶颜也有些错愕,这大夫可比传闻中的张神医厉害多了啊!看了眼辣椒粉呛眼的小柳绿,姜韶颜抿唇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你还好意思说?我姜家这般金贵的男儿血脉险些叫你杀了,好在小柳绿没出什么事,若是有什么事,我定是要到衙门告官,告你杀人了!”姜二老爷气道。
“如此一来你就是承认不要我跟辉儿娘俩了?”姜二夫人尖叫,“你这杀千刀没良心的……”
姜韶颜眼见两人互相揭老底的嘶骂正欢,朝一旁的白管事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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