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好歹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钱三“嘿嘿”笑了两声。
“可论折磨人我比起春妈妈可是远远不如的。”姜韶颜斜了他一眼又道,也不知钱三到底是真念旧情还是真记仇。
对小柳绿而言,钱三这一番帮忙除了还能让她作妖些时日之外,最后落到春妈妈手里会更惨。
钱三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那总比落到郑公子手里好吧!眼下她前脚从姜家出去,后脚便会被抓去郑家,到时候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就不一定了。”
姜二老爷夫妇照常日常打架动手,小柳绿那熏眼睛的辣椒粉就没停过,不过好在有护卫在,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大幺蛾子来。
八百里加急也需要些时日才能将信送到京城的。不过送往姜家的信还不曾送到长安,那厢从各地上贡的贡品倒是已被接连送入了皇城之中。
有些贡品虽说年年见了,可怎么说也是各地精心准备的,天子朝后便在宫中巡阅各地的贡品。
如西湖的龙井、苏、蜀等地的丝绸,南疆的和田美玉等等有不少都被留在了宫中,也有一些则被赏赐给了各大臣。
作为如今长安城里排的上名号的权贵,安国公府收到的赏赐也不在少数。
虽说拨下赏赐时,最疼爱的长孙已不在京中了,可安国公收到赏赐之后还是拨了不少到季崇言的院子里。
除此之外也没有忘记从青楼里将季大老爷拖回来警告:“再叫我知道你趁着言哥儿不在溜到他院子里偷东西我便去报官!”
一句“报官”将季大老爷吓的一记哆嗦。
平心而论,对于自己那个性子古怪的儿子,他一贯是有些害怕的。以往也只敢问季崇言要钱财,偷偷拿这种事一来是身为安国公长子不需要,二来也是不熟练没有做过。
可今年不同以往,季崇言领命离京,大半年不在京中,有些时候实在缺钱了,安国公这里拿不到,他便偷偷摸摸溜进季崇言的院子里,顺个金银玉器出来到当铺当了好换些钱财救济。
一想至此,季大老爷心中便委屈不已:早知道儿子有钱,可当真趁着他不在溜进院子时才知道他这般有钱的,随便一只巴掌大的小玉瓶就价值不菲!
不光陛下疼爱,就连爹也是不疼儿子疼孙子,每回上头拨到安国公府的赏赐就属言哥儿这里最多。
他要是有言哥儿一半的钱财,想来日子能过的更逍遥!
不敢明着进去拿,毕竟一则他还是要脸,二则若是被发现了告到安国公面前安国公定会收拾他。所以他便学会了偷,先前言哥儿不在的时候,进去偷拿了不少玩意儿。前些时候言哥儿回来,他老实了一段时日。
眼下季崇言刚走不到半个月,正准备故技重施的季大老爷便被安国公叫过去教训了。
没了老二夫妻在前头顶着闹腾,父亲又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了。季大老爷心中叫苦不迭:这言哥儿真是生出来跟他有仇似的,好好的干嘛将老二夫妻弄走?若是老二夫妻还在这里,大家的注意都放在他们夫妻不和上,哪有功夫管他偷摸拿东西?
“莫要以为老夫在开玩笑!”看着季大老爷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安国公一把揪过季大老爷的耳朵训斥道,“你若敢拿,老夫就把你送到京兆府衙门大牢里让你同欢哥儿伯侄团聚,听明白了吗?”
这话听的季大老爷一个激灵,想到老二媳妇还没被送去“芙蕖山庄”同二弟培养感情时日日在家里哭诉欢哥儿受苦之事,季大老爷哆嗦的越发厉害了。
那京兆府尹大牢听老二媳妇说可是龙潭虎穴之地,进去的出来了也要丢半条命的,他可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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