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均分,到最后肯定还是老三占了大头。
他家里眼下只有姜辉那个瘸了的小子和小柳绿肚子里还没出生的金贵血脉,老三家里却是一对双生儿,姜煌和姜韶灵,老娘口口声声骂着死胖丫头“赔钱货”,同样是赔钱货的丫头姜韶灵老娘却还是疼爱的,足可见女凭父贵,有老三这个老子,就算是个赔钱货丫头片子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小柳绿肚子里的应当是个男胎,毛大夫是个经验老道的大夫,他说是男的,定然是男的。更何况像他这么厉害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是男胎?
这般的话,他这边就是两个儿子,老三那里虽然也是两个,却是有个赔钱货,既然如此,老娘该给他更多便是,可老三那个奸诈的,一贯最会哄娘了,到时候这糊涂老太太指不定还被哄的掏了钱。不行,他得开始为自己谋划谋划了。
姜二老爷拿着垫子,心不在焉的惦记着姜老夫人手头的钱财,自也没注意到白蒙蒙的毛垫子里夹杂了什么东西。
看他这好二哥的样子就知道开始算计了,姜三老爷冷哼了一声,看着姜二老爷亲自将垫子放在了凳子上,心头畅快不已:不是他吹,论哄老娘,他说第一,哪个敢说第二?没看他这好二哥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不也还是将垫子给他拿来了吗?
得了姜二老爷亲自“伺候”的姜三老爷心情舒畅的坐了下来,而后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姜老夫人听着老棉袄的惨叫,心头当即一慌,惊呼:“老三?”
姜三老爷整个人跳起的瞬间,带动着扎在屁股上两根闪闪发光的银针瞬间便让姜老夫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见状当即忍不住开口喝骂了起来:“这死丫头赔钱货,干什么呢?这是想算计谁?不要脸的东西,真当我奈何不了你?等回了京,我倒要让姜兆看看他教出的什么女儿……”
奈何不了这死丫头,她还奈何不了她爹不成?姜老夫人心中冷笑。
听着以往最是疼他的姜老夫人开口为他喝骂起来,姜三老爷心里却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反而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姜二老爷。
软垫子里扎着两根寸许长的银针,可谁知道这银针是死丫头扎的还是他这好兄弟干的?
这可是死丫头放在自己床头的垫子,难道能未卜先知,事先知道他们会闯进来闹事不成?反而是这个看似心不在焉的老二,自己痛的跳起来的瞬间,他可没错过这好“兄弟”脸上看好戏的神情。
指不定装模作样,故意整他的是这个老二,而不是死丫头。
他是不相信死丫头能未卜先知的,眼下不过是趁着死丫头不在,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都弄到她身上而已。
姜三老爷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显,跟着姜老夫人一同骂了两声“死丫头”,狠狠的拔了屁股上的银针收了起来,重新坐了下来。
他要带着这两根银针,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这好二哥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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