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掀开车帘,视线透过淅淅沥沥的小雨,隐隐已经看到姑苏城的城门了,香梨打了个喷嚏,拉下了车帘。
外头风还挺大的,雨也下的密。香梨将剥好的一盘桂花糖栗子推到姜韶颜面前,道:“小姐,吃栗子。”
女孩子“嗯”了一声,接过香梨递来的栗子对前头的小午道:“一会儿直接去钱三那里便是了。”
钱三在姑苏是有个小宅子的,虽然小,却也方便暂时落个脚什么的。
虽说江南烟雨别有一番风情,可对于钱三和春妈妈这等打小长在江南道的人来说,虽然好看,却也不会如那等没见过的那般稀奇了。
姜韶颜等人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对坐着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
钱三一只脚翘在凳子上翻着桌上的话本子,嗑着瓜子看的正是入迷,对面的春妈妈脸色难看的对着铜镜沾了膏药给自己上药。
没成想姜韶颜提前好几日回来了,两人皆是一愣,而后便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声。
姜四小姐总算来了,再对着对面那个,怕是自己又要忍不住动手了。
才一进门姜韶颜便看到了春妈妈额头上的伤,女孩子只看了一眼,目光便是一沉,开口道:“杨家的人动的手?”
这话实在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春妈妈还不待有别的反应便本能的点了点头,道:“我若没猜错的话多半是他们干的了!”
说完这话之后,她自己却是愣了一愣,待到反应过来,不由狐疑的看向姜韶颜,道:“姜四小姐,你怎么知道这是杨家人动的手,不是这瘌痢头和我打架弄的伤?”
她同这瘌痢头早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状态了,即便有姜四小姐临行前的叮嘱“不要闹事”“和睦相处”什么的,可还是动过几次手的,只不过没有闹到受伤流血的地步而已。
对春妈妈的疑问,嗑着瓜子的钱三一边热情的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姜韶颜面前,一边道:“姜四小姐擅医术,自然是一眼便瞧出你额头上这伤不是打架打出来的了。还有,我同姜四小姐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是什么人难道姜四小姐还会不知道?自然是放心的。”
多少年的交情?呵!春妈妈冷笑:“你同姜四小姐认识还不到一年呢,少瞎攀关系了!”
不过擅医术这倒是事实,至于这伤的来历自然是要同姜四小姐交待一番的。
“你走后第二日,我出门买早食经过巷口,冷不防冲出来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大白天蒙着面,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要做坏事啊!我见了自然把腿就跑,那两人提着刀就冲了上来,给我就来了一下,还好我躲得快,没伤到要害。那地方又是巷子口人来人往,见我喊叫那两人当即转身便跑了。”春妈妈简单说了一番经过。
同样大白天蒙面的黑衣人……想到那两个去刺杀烟花周的,姜韶颜默了默,道:“倒是同一拨人所为。”
什么同一拨人什么的?春妈妈听的不是很明白,却也不在意:反正多半就是大丽干的了,以她这小心眼的程度,知晓她私下去接触杨老夫人定然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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