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着头顶的床蔓,尖叫了起来,“走开,我没给你下药,是你自己个短命的福薄,关我什么事?”
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姜二夫人闻言哆嗦了一下,却还是下意识的瞥了眼门外。
日头亮的很,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午时所谓“阳气”最盛的时候。
前几日还趾高气昂的姜老夫人却瘦了不少,脸颊上倒是还有余肉,令人意外的是她的眼睛,以往有些刻薄的吊捎三角眼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里满是血丝,少了几分刻薄却看起来有些疯癫。
她抓紧了被角,死死的盯着头顶上的床蔓,仿佛那里有什么令她深深恐惧的东西一般。
“走开!你个福薄的自己扛不住死了,我下的又不是毒药,关我什么事?”姜老夫人尖叫着张牙舞爪的要扑向头顶的床蔓却被身后几个贴身嬷嬷再次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
“走开!”
“你们这群狗东西胆敢拦我?回去看我不打死你们!”
被请来开药的同和医馆的李老大夫停下了手里正在书写的方子深吸了一口气。
这姜老夫人自从沾上“杀人”嫌疑又被洗清从大牢里回来之后的第二日就开始发疯了,姜四小姐虽说不喜这位姜老夫人,可到底念着是自家祖母还是把他请来了。
不过也是好在把他请来了,不然这一回姜家,姜老夫人就疯魔了的消息乱传指不定还会引起某些好事者的乱猜呢!
这姜老夫人身体除了每日喊叫有些疲倦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毛病。不过芯子里毛病真是多大了去了。
得益于这姜老夫人的大声喊叫,喊叫的内容又多,几天的工夫足够他拼凑出基本的信息来了。
这姜老夫人会这样应当是做了亏心事梦见被害的人来找她了,至于找她的是哪个,又是下药又是什么的,再加上那边那位姜二夫人是个藏不住事的,一张嘴到处在外头四处宣扬,也足够让人猜得到是哪个了。
至少如今宝陵城里的大半百姓背后都在议论这姜老夫人下药以致于姜大夫人生产时去世的事。
当然,传言归传言,这位姜四小姐既然还没有开口报官什么的,那也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这姜老夫人做了亏心事,怕是真的怕,不然也不至于大白天对着床蔓喊叫,不过有些人的性子还当真是骨子里的霸道和蛮不讲理,看这姜老夫人即便是怕成这样了还不忘对着身边的嬷嬷耀武扬威要“打死”。
这老婆子要能被人欺负那才是怪了,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听着里头要“打死”的喊叫声传来,李老大夫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提笔,写下药方上最后几个字,连吹都懒得吹便交给了姜韶颜。
女孩子低头认真看药方,李老大夫摇了摇头,难得多嘴道:“长着慈,小辈孝,长者若是不慈,倒也不必愚孝,尤其涉及杀人这等大事时更是如此。”
这话就差明说让她报官了,姜韶颜点头谢过了李老大夫的一番好心:虽然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没见过那位姜大夫人,不过生养之恩不能忘,她眼下既是占了这个皮囊,自也要担起原主的责任的。
姜大夫人的死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管背后是什么人做的,她都不会放过。
见女孩子点头道谢,李老大夫心中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多拎得清的孩子,怎么偏偏摊上这种不顺心的长辈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