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靠寥寥几支火把照明的堂下立时亮堂了不少,堂内一片狼藉,倒下的有刺客也有护卫,有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有人却还活着,胸口轻微的起伏着。
一场打斗之后总是要有人收场的,可此时打斗还未结束。
仍有十几个刺客仍然活着,即便受了重伤,也奋力的举着刀向季崇言砍去。季崇言身边的护卫自也分毫不肯相让,打斗还在继续。
眼见长孙无事,安国公松了口气,正要提枪上前,却被人拉住了,皱着眉回头,见是女孩子,他眉头微微松开,却道:“姜家丫头,莫要哄骗老夫,老夫要要下去帮忙!”做祖父的怎忍心看着孙儿独自面对麻烦?
在有些事上,安国公出奇的固执。
姜韶颜将从香梨手里拿来的几支烟花筒给安国公看了看,道:“方才那几支是照明所用,这几支却不是。”
安国公听的一怔,可不待他反应过来,女孩子已经走到楼梯边的扶手处向下看去了。
那厢正被人围再正中打斗的季崇言忽地似有所感一般抬头朝这边望来,女孩子靠在扶手边,火光中散乱的头发溷合着汗水沾在脸颊之上,明明无比狼狈的样子,他却看得心中一悸。
心跳一瞬的失速之后,他手里银枪枪风陡然变的犀利了起来,竟是突地将那些刺客向门口逼去。
察觉到他动作的护卫纷纷同他一道改守为攻,不过转眼的工夫,那十几个活着的刺客便已被人攻至距离驿站门口不远处的位置了。
安国公看着被季崇言同护卫“赶”至门边的刺客突地拧了拧眉,“嘶”了一声喃喃自语:“怎的竟好似兵法……”
虽说这里只是寻常的刺客行刺与对敌,不是战场上的万人敌,可这些护卫的应对方式,将所有人逼至一处的围攻方式倒是颇有几分战场应对的配合。
不过……这是巧合吧!毕竟长孙对兵书似乎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也未入过军营。
正这般想着,那厢把刺客逼至一处,隐隐成包夹之势的季崇言看到对方一个破绽,再次一枪下去挑飞了一个刺客,而后收手,向后退去。
那些刺客见他后退,大抵也是急了,竟有人出声使了激将法,冷笑道:“好一个胆小如鼠的安国公世子!怎么?怕了?准备落荒而逃了?”
向后退去的季崇言没有理会他的激将法,只是待退到林彦处,才站定冷冷道:“今日,要么你们死在这里,要么我们死在这里,只取其一!”
说话间季崇言勐地抬头朝女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孩子手里拿着那几支烟花筒,正专注的看着被逼至门边的刺客,分神扫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眼见女孩子点头,他顿了片刻,忽道:“撤!”
一声令下,那些前一刻还刀剑相击的护卫似是听到了什么必须要执行的指令一般勐地向后退去。
女孩子手中的烟花筒也在他们退去的瞬间掷向了门边的刺客。
虽说烟花筒是烟花周特制的,按说在点燃前没有人知道炸开的会是照明观赏的烟花还是会夺人性命的炸药。
可在看到被层层纸浆包裹伪装成寻常烟花的那一截铜筒之后,其中一个刺客竟似是识货一般,惊呼道:“不好,快走!”
晚了。
火星迸射四散开来,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风雨和沙土冲向了四周,连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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