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只我倒是不知晓夫人对我爹如此关注,比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要多上三分!”
空气蓦地一静。
李大夫人舀了一勺面前还不曾动一口的牛乳酥山入口,微微眯了眯眼:今儿这牛乳酥山味道果真不错!
戚氏目光一沉,脸色有些难看。
虽说大周民风开化,可再如何开化,一个妇人,尤其是未来的陇西将军夫人莫名其妙的去关注一个男子,那男子还是个鳏居了多年的鳏夫,虽说夫君和知晓内情的清楚其中是怎么回事,也不会怪罪于她。可从面前这丫头的口中说出来却变味了,虽是一个字都没明着提,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实打实的指她行为有亏。
果然传言不可尽信!去岁那件事中,不管是究其过程还是最终结果,面前这胖丫头都是个软包子一般任人拿捏的人物,性格软弱的厉害。
这等人按说遇事不是装作听不懂便是回去哭诉一场,似这般当着面刺她,还是戚氏没有料到的。
“不过是说句玩笑话,姜四小姐怎的当真了?”戚氏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当不当真原来不是要听父母长辈的,是要听夫人的,”姜韶颜放下手里挖酥山的银勺,神色澹澹的说道,“我母亲虽然不在了,可我父亲尚在,父亲自能管教于我。夫人却要越俎代庖,替父管教于我。那敢问在夫人看来我父亲究竟做错了什么,不堪教导于我?”
一句话说的戚氏脸色僵硬的厉害。
在面前这胖丫头开口刺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失算了,面前这丫头与传闻的截然不同,根本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
不止不是软包子,还是个不好惹的。
她一句“玩笑”本是见好就收的意思了,寻常不计较的,又或者看在戚、李两家面上的人听了便也算了。
可不成想这丫头竟是顺着她这一句接了下去,竟还将话题反绕到“东平伯做错了什么”之上。
东平伯做错了什么?近些时日的东平伯只做过一件事——为陛下查处贪官污吏。
这件事是能被指责错处的么?戚氏当然不能说东平伯做错,可要承认自己错了也未免……
她不管是未出嫁前戚氏嫡女大小姐的身份,还是出嫁之后嫁入陇西李家做了嫡长的夫人,莫说这丫头了,就是她爹东平伯姜兆在此也不会这般下她面子。可没成想这个丫头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话堵她……戚氏只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
若是叫她丢面子的是个出身、身份都高于她的便也算了,偏偏只是个破落勋贵的独女,戚氏只觉得这口气窝在心里实在是闷得慌。
可再闷,对方话已至此,自是不能说东平伯做错的,那是对陛下的质疑和不敬。
眼看戚氏下不来台了,一旁看了好一通热闹的李大夫人发话打圆场了:“天热燥的很,都少说两句吧!姜四小姐濡慕父亲,难免急了些。你跟一个小姑娘家家置什么闲气?吃酥山吧!”
她倒是很乐意看戚氏被人架的下不来台。可……若是让戚氏太丢面子,惹来和稀泥李大将军的不满,觉得她同儿子挑事就不好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交锋
李大夫人虽然心里乐意看继子媳妇戚氏被架在台上下不来台,可面上功夫却是不得不做的,毕竟在李大将军那里,大家要和乐融融,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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